陈立夏不认可秦子玉的说法。她认为,医护都也是矿兵,就应该和其他兵种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虽说他们的职责是救治伤员,却也有一战之力,也有投入战斗的权利,而不是成为被特殊照顾的对象。
她不想看到医护都的人因为身份而被隔离在战场之外的安全区,从而受到兄弟部队歧视或优待,更不想看到他们因此而失去了军人应有的尊严和荣誉感。
秦子玉则认为,医护都的是军队中最重要的兵种之一,他们的工作直接关系到矿兵的生命安全。必须要加强保护措施,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在战场上,他们经常要冒着枪林弹雨抢救伤员,他们的勇敢和牺牲精神值得所有人尊重。
因此,他认为医护都应该得到更多的保护和照顾,以激励他们更加努力地工作。
两人的观点截然不同,争论也越来越激烈。陈立夏觉得秦子玉太过于理想化,不了解医护都的实际工作情况。而秦子玉则觉得陈立夏太过冷漠,不关心医护都的死活。两人的争论逐渐升级,最后陷入了僵局。
这时,一旁的孟浪走了过来。他听了两人的争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秦将军、陈都尉,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医护都的确很重要,他们的工作也很辛苦。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把他们当成宝贝疙瘩,给他们特殊照顾。他们也是矿兵,既然是兵,那就是军人。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其他人可以牺牲在战场上,他们也可以。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承担风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一支团结的队伍,才能打胜仗。”
孟浪的话让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仔细想了想,都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医护都的确很重要,但是他们也是军人,他们应该和其他军人一样,为了九号矿区所有人的利益而奋斗。
“孟都尉,你跟我来!”秦子玉没有继续争论,而是走到了一处担架旁,指着躺在上面的伤员说道:“他叫郝玄,是医护都的骨干队长,在伏虎涧的那场战斗中,经过他抢救的伤员达到了128人次。本来这次战场观摩的名单本来是没有他的,是陈立夏私自加上了他的名字,据说是盛情难却,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事情。”
“将军,郝玄队长的精神可嘉,即便是因此付出一些代价,那也是值得的。士气可鼓不可泄,我不认为陈立夏都尉有错!”孟浪说道。
“一派胡言,郝玄伤了,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以后的大战会越来越多,需要救治的伤员也会更多。你们都低估了他的重要性,他一个人到战场上拼杀,能收获多少人头?经他的手治愈的伤员归队,又能做多少事情,你算过这笔账吗?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前前后后被他救了3次。若是以后你再受同样的伤,陈立夏分身乏术,又应该找谁来救呢?”秦子玉问道。
孟浪沉默了,他的思绪回到了三个月以前。
那时,郝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是矿队里年龄最小的存在。他每天都要面对矿友的欺压和嘲讽,完成加倍的采矿任务,生活十分艰难。但他从未放弃过成为一名出色医者的梦想,仍旧每天努力学习偶然获得的医书,不断提高自己的医术理论水平。
后来第1234矿队奉命前来九号矿区,新上任的队长秦子玉命令陈立夏成立医护小队,她挑人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郝玄。
陈立夏作为矿队的传奇人物,她的医术高明,深受矿兵们的信赖。郝玄非常仰慕陈立夏,一直希望能够成为像她一样的医生。但他知道,自己与陈立夏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想要追赶她的步伐,谈何容易。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欣然接受。
就这样,郝玄成了陈立夏麾下的一名医护人员。
可是郝玄玄的医术理论水平虽高,然而并没有得到实践验证。矿兵们受伤更愿意接受陈立夏的治疗,而没有勇气给他练手。
然而,在虎青奇袭虎啸都的那场战斗中,大量的伤员被送到了医护队。陈立夏分身乏术,郝玄勉强的得到了一个伤兵的临时信任。这个伤兵就是孟浪,他受伤很严重,已经被医护队的其他队员判处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