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愣了一下,一脸惊喜道:
“那额军可还需要迁都?”
“朝廷之令,岂可朝令夕改。更何况迁都乃是陛下之命,我军不可违抗皇命。”
李儒说完,董卓脸上笑容少了大半,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诸位将军还望好好巡查四方,一切以迁都之事为重。”
“若是谁敢有自己的小心思,误了皇帝之命。到时候额能饶了你们,大汉的律法也饶不了你们。诸位可曾明白?”
“额等明白。”
众将军齐声大喊,随后各自下去安排迁都之事。
眼看只剩下李儒一人,董卓脸上才露出愁容。
“额滴好女婿啊,现在他们额全都信不过,额只剩下你咧。”
“岳父放心,我一定帮您处理好事情。”李儒双手抱拳。
“从现在起封锁虎牢关消息,可不能让这些西凉兵听到虎牢关缺粮的消息,不然大军怕是会乱。”
“传信给虎牢关守军,就说......下批粮食马上就到,让他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这时候董卓才感觉这天下,统治起来真是压力山大。
去年,他通过掀桌子的方式,以暴力窃取到大汉最顶尖的权力。
如今,关东诸侯们也用掀桌子的方式,通过暴力,让他的权力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虚。
说句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朝廷内部政治复杂,大臣们各个心怀鬼胎。
除去品德高尚的大儒蔡邕,还有忠肝义胆的贤臣王允,他已经分不清哪些人是私通袁绍的乱党,哪些人是忠于他的良臣。
雒阳以东的关东地区,现在已经明确反叛。
西边的益州牧刘焉野心勃勃,虽然关起门来当自己的土皇帝,但随时可能从背后捅他一刀。
西北的马腾韩遂蠢蠢欲动,虽然依旧向他臣服,但已经开始逐步试探他的虚实,暗中不断做着手脚。
比如......写信。
帮助远在西凉的妇孺老幼,写一些家书,寄给正在雒阳打拼的男人们。
士兵不是机器,军队中会出现各种情绪,比如......思乡,想家,想念亲人。
正是这釜底抽薪的一招,才让董卓真正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