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花和小麻花都去过山北,知道一路的艰辛和花费。所以听了撒子这话,都不做声了。
撒子这一说,应皇子才想起来,虎子那边银票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一拍前额道,“差点误了大事!”忙对他们说皇妃一早已经让虎子去票号准备银票了,让撒子连夜去虎子家里去找虎子,将银票拿回来。
“不愧是皇妃!”撒子由衷的赞道,“凡事都能想在头里。”
“哎!”应皇子惭愧道,“若非冰儿想到,只靠你我手中这些银票,只怕连朝歌都出不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撒子道,“临行前军士定然还会搜查,这么些银票放在身上只怕不妥。”撒子道。
“你想法子吧。这些是你我的全部家当,务必要想个法子妥善保存。”应皇子道。
“把银票都给他拿着,万一他卷款私逃怎么办?”小麻花道。
应皇子苦笑,“银票,皇妃是告诉虎子去准备了。至于虎子准备的如何,如今尚未可知。只看你我的造化吧。”
看看外面天已大黑,撒子道:“那我便去了。”
“不能从门上出去,外面定然有人把守!”大麻花忙道。
“我自有办法。”撒子说着,一溜烟去了。
这一夜,应皇子就留在了偏院,等着撒子,也为了让皇妃和老夫人能睡个好觉。撒子半夜才回来,说他已经把银票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共有三万两千两。”撒子给应皇子汇报道,“二百三十张银票。”
“哦?虎子一时之内竟能挪出这些?”应皇子又惊又喜。
“据虎子讲,他共挪兑出十二万两银子,跟票号所有伙计平分。这三万两是他应得的,其余两千两是虎子自己的积蓄,让皇子带着路上使。”撒子道。
“啊?”应皇子大惊,“票号有宫里的眼线,虎子是知道的,怎还会如此行事?”
“虎子说正因为知道票号有宫里的人,他才如此。否则一时之间怎能挪兑出如此巨款?皇子别急,听我细细道来。”撒子道,“虎子说那两个人也是迫于荣喜的淫威,不得已才做了他的眼线。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也是有家小的人,自然也要养家糊口。虎子回去后便对他们说,皇子让他整理好所有账目,等着朝廷来人清查。如此一说,票号的人就都知道票号要被查抄了。一时都为日后的生计担忧。虎子就势火上浇油道:‘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都是义王一手带起来的,只怕都要另寻生路了。’伙计们都说他们别无所长。虎子叹道,这才叫捧着金饭碗要饭。一个伙计就说道,如今义王和应皇子都自顾不暇,而朝廷又不知内里详情,何不借此机会,捏造账目,也算是给他们这些老伙计的遣散费用?虎子就说要做就做笔大的,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于是几个人就从旧账中找出一位徐姓客商,空做了一笔存票,然后支取出来。票号里几个大伙计每人分得三万两,其余伙计大小不等各分得一两万两。”
“如此可行吗?”应皇子很是不放心。
“虎子说,朝廷查时他自有说辞。届时荣喜就算不信他所说,可有两个眼线从旁佐证,只怕他也不得不信。”
“但愿平安无事。”应皇子道,“只怕明日一早,旨意便会下来。”
第二天一早起来,撒子和大麻花就忙着套车喂马,做启程的准备。可直到中午,也没见宫里来人。正跟应皇子疑惑是不是又有什么状况。这时,丫头来说,宫里来人了。
应皇子忙回到内院准备迎接圣旨。却看见是绿冬。
绿冬益发的消瘦了,一张脸瘦削而又……萧瑟,穿着老气的朝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中年妇人。让应皇子一时竟想不起以前的绿冬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