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瑞皇子,除掉了二皇子以后,又把目标对准了应皇子。他也跟二皇子一样,把应皇子这个野种竟然也成为皇子跟自己比肩,视为奇耻大辱。觉得玷污了皇子这个尊贵的称呼,和高贵的血统。而且,除掉应皇子也是先皇一直以来的心愿。更重要的是,瑞皇子几番分析,能威胁到他皇位的,除了二皇子,再就是应皇子了。三皇子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不敢动三皇子。因为三皇子背靠的是镇国公和赵尚书这两颗大树。就算他能将这二人罢官免职,可二人为官多年,门生故旧遍布朝野。镇国公麾下更是拥有朝廷的大半兵力。这些人都是跟随镇国公多年,蹈锋饮血,一路出生入死。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对他们来说,镇国公是与他们生死与共,护他们周全,跟他们同吃同住的战友,而圣上,只是天高皇帝远,享受他们胜利果实的一个象征性的人物。一旦这两个人要有分歧,他们是会听镇国公的,还是会听圣上的?那结果肯定是不言而喻。先皇在世时,之所以听到镇国公谋反的传言,都没敢轻易动镇国公,就是怕这个。怕引起军队哗变,危及朝政。圣上都不敢做的事情,他这个龙椅还没有坐热的儿皇帝就更不敢了。不敢动镇国公,就不能动三皇子。
而四皇子,可以说瑞皇子从来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杀不杀他都无关紧要。所以他只能是先拿应皇子开刀。可应皇子自入宫以来,每日待在住所,门都不出,他就是想寻个由头也寻不到。跟荣喜两个人反复琢磨,都没想到一个能说得通的借口。正自踌躇,四皇子府来人说四皇子昨天夜里又闹了一夜,哭喊着说有鬼。
瑞皇子闻言不由得眉头皱成一团。就算四皇子对他来说有百利无一害,他也见不得此人。他见不得这种没有一点骨性的人。荣喜见状挥手让来人去了。来到瑞皇子跟前说道:“四皇子如此闹法,会不会……”他看着瑞皇子没有说下去。
“他说什么如今又有谁会相信!”瑞皇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
“主子所言极是。”荣喜奉承道,“不过四皇子如此,对主子而言却是好事一桩。”
“此话何讲?”瑞皇子问。
“眼下已是春暖花开,三皇子四皇子若还是迟迟不去往封地,必然会引来群臣质疑。有了四皇子这一出,主子便可说四皇子身患怪疾,正在医治。以此来封群臣之口。”荣喜道。
“嗯。”瑞皇子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说辞。”
荣喜又道,“经主子如此一说,奴才还想出一计。”
“哦?何计?”瑞皇子忙问。
“主子听奴才讲。正如主子所言,四皇子一向邪性,如今又是这般鬼哭神嚎,便是说什么也无人相信。”荣喜道,“主子何不让一人前去照料四皇子?一来是主子恩德,手足情深。二来,若是四皇子说了什么,而听的人又有所表示,这,岂不正是主子想要寻的由头?”
“这便叫做引蛇出洞!”荣喜一说,瑞皇子便明白了。当下就叫人去传应皇子,说四皇子患病,让他前去照料。应皇子知道这必然又是瑞皇子的阴谋,可君命难违,他也只能前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着宫人来到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府上下如今已经都是瑞皇子的人,看着前来的应皇子都报以敌视的目光。应皇子也不在意,安顿好了住处,就去看望四皇子。他对四皇子一直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觉得他柔弱无助,便是知道四皇子已经沦为了瑞皇子的奸细,对他还是没有一点怪怨。
小厮领着应皇子一路去往四皇子的内室。四皇子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觉了,看着越发的虚弱,手不自觉的抖颤着,嘴角脸颊也不时的抽搐一下,精神却更加的亢奋,眼睛里透出炽热的光。领着应皇子的小厮,只把应皇子送到内室门口,就退出去了。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四皇子是最危险的,他内心的暴烈跟虚弱的外表成正比,外表越虚弱,内心越暴烈。每当这种时候,小厮们无不是垂首低眉,连走路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平日里用来争宠的那些花招伎俩更是收敛的一干二净,生怕一个不小心激起四皇子的爱意来。看到四皇子不自觉的咬住下唇,就恨不得插翅飞走,或者立时隐形,化作一缕空气。这种状态下的四皇子,是最为激情勃发的,浓烈的情绪使得他牙关紧咬,面目狰狞。怎么释放都觉得不够尽兴。不把最后的一丝力气使出来,内心里的那只情欲的猛虎就不能全然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