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说着,陷入了某种思绪思绪之中。好像多少年来她都是这么一个人走过来的,形单影只,走在路上自己都觉得尴尬。来是一个人,去是一个人,醒是一个人,睡是一个人。一个人走过所有的路,一个人咽下所有的苦。她是怎么熬过那些孤单的日子的?
紫玉看见皇妃这样,还以为她是为自己伤感,便忙说道:“皇妃不必如此。奴婢并非不愿订婚,只是眼下有些事情……”
“那就说定了,让撒子把日子择在一个月以后,到时候你弟弟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我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什么都不耽误。”
紫玉只得点点头。
皇妃之所以想起要给紫玉订婚,一来是觉得她跟撒子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情,丫头们老拿此事取笑紫玉,紫玉也是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一旦给他们订了婚,别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紫玉也就能够抬起头来做人了。再者,就是想给应皇子找点事情做。她怕应皇子这样闷下去会闷出病来。她也想要好好热闹热闹,去一去府里的晦气。
紫玉是内院里的首席大丫头,皇妃又视她如同姐妹。订婚的规格那自然低不了。皇妃给预备的聘礼仅次于给绿冬的。光首饰匣子就好几个,都是最名贵的木料,由朝歌里最有名的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光是这个首饰盒就价值不菲,更别说里面的首饰了。准备好的聘礼就先堆放在外屋的桌案上,红彤彤的看着人心里就高兴。撒子择回来的日子是三月初六,皇妃和应皇子都觉得这个日子挺好,那时候天也就暖和些了,办喜事正好。紫玉对此也没有意见,只说全凭皇妃做主。
夜里,应皇子从偏院回来,说撒子今天看见小红伶了。皇妃忙问在哪儿看见的。“不是你将她藏匿在宛儿姑娘的豆腐坊的吗?”应皇子看皇妃。
“对呀。”皇妃道。不明白应皇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你跟老夫人将小红伶从义王府转移出来的?”应皇子还是那副表情,又问。
“是的呀!”皇妃的语气不由得就加重了,她这阵子自己也觉得很容易光火,性子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