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手巾?”撒子问。
“对。”皇妃干脆的点头道。
“可如今,人人都知道义王被囚,便是挂出毛巾,也知道那不是义王。这样做又有何用呢?”撒子道。
“他们是知道义王被囚,可却不知道有人会知道他们这个秘密。所以,明知道冒险也一定会来看个究竟的。”皇妃道,“不管他们是谁。”
皇妃说的肯定,撒子却听的将信将疑。看着皇妃说道,“再有几日就是年关了,不如等过罢年再……”
“不行!”皇妃坚决的说道,“我还等着皇子回来过年呢。你明天就去。”
说着又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给撒子说了一遍。撒子这时才点点头。
第二天下午,听到撒子送回的信儿,皇妃便张罗着出门,说要去买吃的。老夫人一听也要跟着去,于是祖孙两个带着韶华,便出了门。
按照皇妃的计划,大麻花等在仁泰茶楼二楼。毛巾已经挂了出去。可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沉,还是没有一个人来。皇妃也不着急,领着老夫人出去吃了一笼烧麦,便回府了。夜里,撒子回来。他原来被皇妃派去守在宁国公府门口,就藏在对面的树林子里,暗中窥探着宁国公府的动静。宁国公府的府门在东面,正对着仁泰茶楼方向。撒子说,先还没什么,宁国公府里的人出来进去的,谁也没有往仁泰茶楼那边看一眼。一直到快傍晚了,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跟门上的门子交待着什么。完事后,信步走出门外,向着林子这边大大伸了个懒腰,可懒腰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撒子还以为他岔了气儿了,可随即就看到他揉揉眼睛,又重新看去。不放心,又手搭凉棚看了一回,表情甚是惊疑,随后就急匆匆的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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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后,撒子又等了半日,直到天完全黑了,这才回来。
皇妃一副都在她意料之中的表情,点点头道:“明天继续。”
第二天下午,黑手巾又准时挂在了仁泰茶楼二楼的后窗外面。皇妃和大麻花在楼上依旧没等到任何人上来。可撒子却是大有收获。他依旧躲在宁国公府对面的树林子里,从一早上开始,就看见宁国公府不住有人出来盯着东面仁泰茶楼方向看。不只是一个人。似乎宁国公府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黑手巾的含义。撒子当然知道这个时候黑手巾还没有挂出来,所以就能理解他们那如临大敌而又疑惑重重的表情。待到下午,当又有一个人出来看时,抬眼的刹那间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很快就涌出一群人来,都盯着东面看,互相议论着。这时,那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出来,一群人都指给他看。中年人,比他们都镇定,仔细看了一回,就回身走了。不大一会儿,陪着一个须发皆白的清瘦老者出来。清瘦老者看上去面无表情,双手拄着拐杖,洁白的胡须随风飘摇。他静静的看着东面,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回去了。
老者一回去,中年人便吆喝着让人们都回去,几个不放心的还边走边回头看着。人都回去后,府门便关上了。直到晚上都没有再打开。
听撒子说完,皇妃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明天就是见分晓的时候了。”
“看宁国公府这情形,显然义王的黑手巾就是在给他们发信号。可,为何,他们明明看到了手巾,却迟迟没有行动呢?是否另有别的约定?”撒子问。看见大麻花疑惑不解,便解释道,“比如手巾的悬挂上有什么暗号?或者,看到手巾后,去哪里会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皇妃道,“可我们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只能是守株待兔了。”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他们也是在观察?一次两次的可能只是偶然,说不定是住在里面的人随便晾出来的……”
说到这里,皇妃忽然捶了一下自己,懊悔的说道:“哎呀!我忘了,应该在仁泰茶楼门外也安排一个人的。宁国公府的人看见二楼挂出手巾,一定会派人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宁国公府有人外出?”大麻花问撒子。
“有啊。”撒子愣怔一下说道,“可我当时一门心思只等着宁国公,并未留意其他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