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这两个人每日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圣上又问。
“义王在义王府后院开出了一片园子,每日只是在园子里种花锄草。那小红伶也在一旁相帮。两人甚少说话,便是说话,也因相隔甚远,只看得到唇动,不闻其声。”
荣喜此时真想自己能长着一只顺风耳,不管那些逆贼远在天边还是藏在后院,他都能将他们的阴谋听得一清二楚。
“义王做了一辈子鳏夫,因何会独独对这个小红伶如此垂青?”圣上不解道,“他若是想借着小红伶生事,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何须等到此时?再者,区区一个小红伶,大不了只是牵出应铎的丑闻,应铎如今已被圈禁,又能有什么作为?”
荣喜也点头,“据奴才看来,义王似乎确有归农之意。可是自知成事无望,故而心灰意冷?”
圣上一时也有些吃不准。
“义王仰仗的不过是应皇子。”荣喜又说道,“而应皇子即将成为人父。古语有云,父母之爱子,当为其计深远。想来应皇子也一样。必然不想让其子女一出生便身陷险境。如此一来,义王内外皆无指望,独木难支,也只能是死心罢了!”
“应祯。”义王喃喃说道,也不知是何意。
荣喜为给圣上宽心,又说道:“应皇子身边,奴才安插的人手最多。可里里外外这么些年,也未发现有任何不妥。应皇子到底是圣上的骨肉,便是被那义王胁迫,只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如今既要兼顾妻小,又要经营家业,恐怕无暇分心旁顾。”
“如此最好。”圣上叹道,“如你所说,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朕何尝不是为每个皇子做了最好的安排?个个钟鸣鼎食,富贵已极。也该知足了。”
“都是圣上呕心沥血,才有皇子们今日的富贵荣华。”荣喜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