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讲!”李铁嘴声如震雷喝道。
那人扭曲着身子,拼命挣扎着,几乎不成人形。万般不愿的说道:“要,……要一只红公鸡……”
“还要什么?!”
“……十二张黄表纸……”
“怎么做?!”
“……出门往南,走到十字路口……”那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李铁嘴一声大喝,将那牙签般粗细的铁针钉在了那人的中指上,涌出一股黑血,那人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李铁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去头上的冷汗,这才给其家人详细说着禳送之法:“一只红公鸡,十二张黄表纸,出门往南在第一个十字路口,把鸡杀了,黄表纸烧了,祷告几句,回的时候不能走回头路,不能回头看。”
……诸如此类的奇事,撒子看的实在太多了。
往回走时,撒子一路琢磨着李铁嘴的话,听那意思好像是说这事儿是躲不开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管他呢,反正他是不主动,也就这幅德行,若是紫玉能看得上,那就说明李铁嘴说的没错,用赌博的话说,那就只能是红黑死捱了。
却说二皇子以为只要威慑住外宅的守卫,就可以保守住秘密,就能跟封氏长相厮守,纵情享乐。也是知道圣上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年老昏聩,内外不能兼顾。故此放心大胆,无所顾忌。却不料这一日,两个人正在兴头上,被圣上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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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皇妃所料,圣上表面看起来似乎将五皇子被刺一事翻了过去,可实际上却一直没有停止调查。这一日微服出宫来到镇国公府里。镇国公对外称病最初只是托词,可随着五皇子被刺,朝中更是流言四起,老头子又是心忧又是心痛,支撑不住,一下子真的病了。看到圣上来到跟前,还以为是头脑昏沉出现了幻觉,待看到赵万钧领着家下众人尽皆跪伏于地,这才觉醒,忙支撑着要起来,被圣上紧走两步扶住了。
“老臣不知圣上驾临,未及远迎,望圣上恕罪!”镇国公只得跪伏于床榻上叩头不止。
“平身。快快躺好了。”圣上扶着镇国公道,“朕听说老国公身体有恙,故此前来看望。国公切不可多礼。”又转身问赵万钧:“老国公一向身体康健,如何几日不见,竟憔悴至此?”
赵万钧在旁泫然欲泣,道:“父亲一生忠义,自认无愧于天地,却不料如今……”
圣上也面色凝重,半晌才道:“应沣遇刺,朕何尝不是心痛难忍,奈何死者已矣,悲伤无益,老国公还是当以保重身体为要。”
镇国公“唉!”的一声长叹,似有一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
圣上知道镇国公想说什么,可就是不往那上面说,只是又问询了一番镇国公的身体情况,好像他此来就是来看望镇国公的,就起身离开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