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心累的要命,瘫在椅子里,看着紫玉直喘粗气。问了这么半天,越问越糊涂。真是自己傻了,还是脑袋这丫头表达有问题?
紫玉想了想又道,“我也是来的时候听老爷太太专门说过,说皇子本是圣上的亲生骨肉,因义王无子,又在一次围猎中救过圣上,圣上便将应皇子赐予义王,也就是我们民间所说的过继。但仍保留着皇子的皇籍。也因着皇子的关系,圣上又格外开恩,赐了义王国姓,封义王。”
圣上,皇籍,皇子。她这才算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皇!她一时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皇,皇上的皇。做梦也没想过她竟然能跟这个金碧辉煌,至高无上的字眼扯上关系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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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么不相信呢?哦,就因为救过皇上,皇上就把自己的亲儿子赏给你了?皇家的恩宠岂是这么随意就能给人的!别说儿子了,就算是一件黄马褂那也得拼死拼活往回挣呢。她看过那么多古装电视剧,就记住了一句话,天威难测!还有就是伴君如伴虎。若皇帝都像这样知恩回报乐善好施,那还不得遍地都是皇子啊?
“那我跟黄,皇子……两个人……嗯,有没有在一起过?”她收回了散乱的思绪,捡重点问道。
紫玉面上一红,搅着手里的丝帕说道:“这便是皇妃和皇子的卧房。在皇妃生病之前,一直是和皇子在此安歇的。”
“那我们两个感情如何?”她又问。纵有千件事,先从紧处来。她先得弄清楚的就是这位新晋出炉的皇子老公。他所有的一切,他们俩之间所有的一切。这样才好决定日后的相处。
“很好呀。”紫玉道,“皇子性情温厚,就算皇妃再耍小性子,也是一笑置之。”
“那就说明是我性情不太好喽?”她道。
“不是的不是的!”紫玉急的两手乱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皇子疼爱皇妃,从来不发脾气……”
紫玉说着,不觉又想起皇妃再次昏倒时,皇子那样低着头,听着她说话。清冷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却能说出那样暖心的话。得修几辈子才能修积到这样的夫君啊?可皇妃偏偏却是这个样子。
“那这里就是我的家喽?这里还有谁啊?”她屋里屋外的看着,问道。
“我们这叫义王别府,府里又分为东府和西府。”紫玉已经不止一遍的向她介绍过府里的情形,可既然她问,还是又重头说道,“就皇子和老夫人两个主子。老夫人在西府,咱们这是东府。”
“你们说的那个义王不在这里住吗?”她问。
“不在。”紫玉道。“这别府本来就是义王为皇子建的府邸。只是皇子孝顺,老夫人离他不开,义王便又在这东府之外又兴建了一处府邸,供老夫人居住。”
紫玉说起应皇子都是些溢美之词,她脑海中的皇子还是她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眼闪寒光深藏不露的形象。紫玉所说的并没有抵消她的这个第一印象。反而让她更糊涂了。便问紫玉皇子叫她去做了些什么。紫玉便从头说道:“奴婢跟着大麻花来到偏院。见皇子正跟撒子和小麻花等在那儿。奴婢以为皇子叫来奴婢一定是要大加责罚,早吓的两腿发软。一步一挨进了屋里。谁料皇子半响不语。就在奴婢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婆子们气喘呼呼的搬着烤肉的架子并那烤肉一并抬了进来。麻花两兄弟和撒子登时眉开眼笑的跑了出去。吆喝着婆子把东西搬到了旁边的屋子。就留下了奴婢和皇子。皇子这才开口问道:‘皇妃是几时能下地的?’奴婢只能估摸着说了个大概。皇子又问:‘皇妃醒来以后,看着可曾和平时一样?’奴婢知道肯定是有人对皇子嚼舌根,就说:‘皇妃大病刚醒,一时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也是有的。日后自会慢慢恢复。’皇子沉吟半晌,似是还想问些什么。此时大麻花吃的满嘴是油过来,问我皇妃未出阁时在家是否也喜欢这样吃法。奴婢怕不实说反倒会给日后留下话柄,也怕皇妃若是真有什么……不实说也不利于日后医治,就说……以前并不曾这样吃过。”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后来就都是大麻花和撒子问的了,问皇妃醒来后说了些什么,又是什么样子,当时还有谁在场。……哦,对了,还问了烤肉的架子是谁给做的,是谁想出来的这个主意……奴婢都照实说了。”
“麻花,撒子?嘻嘻……”她听着笑了起来,“这是他们的真名吗?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