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义王掉转头又向窗口踱去,直走到窗前方停住脚。正自出神,忽然听见院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向外一看,却是前院的两个婆子。义王的书房设在后院,为的是后院偏僻,无人打扰。平日里没有义王召唤,谁也不得进内。此时见两个婆子如此大胆,不禁眉头一皱,就要叫人。这时听见两个婆子一递一声的说道:“快走快走,让人看见了可不是玩的!”
“哎呦没事。没看见门口都没人守着吗。若义王在书房,你我哪里就能进的来。”
“你也真是!烧个元宝,哪里不能!偏要老虎头上拔毛,来这后院。让义王知道可不得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法师特意嘱咐一定要在一个干净僻静的地方烧了,才有效果。还有哪里能比这里僻静的?”
“只你信这些!人家东府的应皇妃都成了那样了,也没见请法师求神问卦的。真是穷人卦多富人话多,一点不假。”
“你当我想啊!可不这么着,我怎向那死老头子交代?那钱早让我兄弟浪完了,我说被偷了死老头子能信吗?这不才想出这个办法来,谁承想那法师真就算出我有阴债未还,不聚财还破财,让烧些元宝纸钱还了。你说不算便罢了,既是算出来了,还能不听吗!”
“法师说了你家老头子就能信吗?”
“可不咋地!谁的话不信还能不信法师说的?连圣上都信法师的,他能不信?”
婆子的声音远去不见了,义王还立在窗前。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门响才回过神来。一回头,见是管家徐福。
徐福一进门,被义王那神情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忙上前问道:“老爷可是有哪里不好?”
义王仍是有些怔怔的,回身走了两步,停住脚,又转过身来。如此几次,只是不说话。徐福跟随义王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措过。也不敢问,只立在当地,等他示下。
“哦。”义王终于开口了,语气却异常的平静。“你去吩咐后院门上的人,若是再敢懈怠职守,致使后院门户大开无人看守,小心他们的脑袋。”
“啊?”徐福大吃一惊,“可是有人进后院作乱?有没有惊着老爷?”
义王略顿了顿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