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回眸笑看沈燃:“现在想想,我当时的脾气,就连我自己也忍不了,他却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我若是不对长宁好,那还能对谁好呢?”
沈燃:“………”
…………
不出预料,沈砾亲自带谢长宁去见了沈漓。
他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他身上只穿着一袭异常朴素的灰色僧袍,面容倒很俊朗,气度也从容,可惜脸上苍白憔悴之色难以掩饰。
屋中同样非常朴素,几乎看不到任何装饰,却有浓重到近乎刺鼻的药气。
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待的久了,其实也是种不大不小的煎熬。
会渐渐消磨一个人的心气。
看着碗里的血渐渐相溶,谢长宁心里也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波动,他只是跪在沈漓塌前,隐隐约约的想,这可能就是他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过的日子了。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沈漓在见到谢长宁时,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动容之色。
虽然谢长宁长得更像沈漓,但眉眼间却也隐隐约约带着苏语茉的影子。
尤其低眉垂首之时的神态更像。
那是沈漓多年以来魂牵梦萦的妻子。
不知是不是父子天性的缘故,即使没有滴血验亲,仅仅只是看着面前少年的样貌和举止,沈漓也是不由自主的对谢长宁心生好感。
不像之前带回襄王府的那个孩子。
无论怎么看,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