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孙黎来说，死就是一种解脱，她若不是有杀蒲雪的心，她说不定早就撑不住了。

而看到他这个样子，崔良源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下属走过来，凑到崔良源的耳边，小声对他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到那个下属在说什么，但通过看崔良源的表情，孙黎也猜到了，慌忙的问道：“是不是蒲雪死了？是不是她死了？”

崔良源就这样看着他，他现在真是满眼的期盼，明明如果蒲雪没事，那他就只是杀人未遂，他还是有机会活命的。

但他现在就一心只盼着蒲雪死，对今日他在法庭上恶性的做法完全没有一丝后悔。

“说话啊，蒲雪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是。”崔良源回答。

听到这话孙黎开始笑，开始哈哈大笑，他太痛快了，实在是太痛快了。

“那个恶心又恶毒的女人终于是死了，我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哈哈哈哈……”

孙黎这一次特别癫狂的笑，笑了好长时间后，崔良源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提醒了他。

“就算蒲雪是个罪犯，你也没有权力去剥夺她的生命。”

“所以我犯法了啊，我犯了杀人罪啊，我不求原谅，赶紧让我死，赶紧把我枪毙，求求你们，赶紧让我死……”

从听到蒲雪死亡后他的开心，到现在他又红着眼哀求，他极大的心理转变让审讯室的气氛变得压抑。

“那个保镖呢？”崔良源又问，“他是不是你的同谋？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他在你行凶的过程中纵火，特意给你制造便利，也方便破坏现场？”

听到崔良源问到了这个，孙黎的哀求声戛然而止，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连忙摇头：“不，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同伙？他是孟昶的保镖，是孟昶要带他去的，我不知道现场会失火，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天意啊。

老天爷也算是待我不薄了，虽然让我活着的时候跟条狗一样，但却能让我在临死前完成我的心愿，我亲手杀了那对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