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姓人家待在一个村子,政府对打架事件管得特别严,不管对错,都要蹲黑屋子。
今天是魏先娃多嘴惹的事儿,王长贵怕自己继续拼火,被人打了,最后还要挨顿训。
王长贵悻悻地闭上嘴巴,却狠狠瞪了一眼,郭连弟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王长贵扭头在自己家的牲口身上抽了一鞭子,发泄一肚子的不爽。
魏先娃是个没眼色的,心疼了,低声埋怨道:“它一个牲畜家的,又没有惹你,你发的什么邪火。”
“闭嘴!”王长贵是真生气,魏先娃果然一声不吭了。
颖颖再也没心思干活儿,觉得这简直是没事干找虐的,她走出地头,骑着自行车去了郭镇的农机站。
秋收大忙,农机站冷冷清清,好些工作人员家属也在农村,都回家忙去了,院子里只停了几辆拖拉机。
农机站只有一个职工家在农村,地早就耕过了,一般农民,宁可慢一些累一些,也花不起这个钱,因此,农机都停在院子里。
农机站的人很热情,他们除了耕地的拖拉机,还有一台功能不全的联合收割机,帮助清除包谷杆儿包谷根的功能尚在,颖颖点名要了这个,一亩地收费二十,颖颖交了钱,前面带路,一天时间,她家九亩地施肥耕地播种,全解决了。
“烧包,有多少钱呀,使用拖拉机,也不看看,一年的庄稼能收够本不?”使用骡马干活再快,也快不过机器,一天时间,王长贵家也不过清理了包谷杆儿、包谷根,下一天,他们才能把积攒的农家肥运进地里,然后用铁锨均匀散开,下来才是耕地、耙、耱、播种,最少要披星戴月地干一星期,若是碰上天公不作美,飘点小雨丝,时间可就更长了。
魏先娃妒火中烧,出来进去便是这句话,弄得全镇的人,都知道颖颖家用了拖拉机。
“没想到这么有钱,还以为从杨家圪崂来的,肯定穷得底儿掉,什么都没有呢。”
“那闺女念大学了,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