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就没听见长官在说什么，只是手上拽紧了扶手。

雨太大了，雨刷器一直在不停地洗刷着玻璃上的水迹，而别原一直在叫唤。

修默末听久了，倒也觉得还行，毕竟这种另类的叫床声，还挺少听的。

一般人也坐不上她的车。

穿过恩全路，就是错综复杂的小路。

路平坦了许多，偶有鲜血混合着雨水缓缓流动。

别原猛然靠在座椅靠背上，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

由于暴雨，明明是下午两点，天色却沉暗得可怕。

修默末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右手摁了一下耳机，“你们现在人在哪？”

“长官，我们已经撤了，还剩一个五人小队在觉波路，您注意安全。”

那头传来了滋滋滋的电流声，似乎是雷雨天气导致的，但还能听清。

“敌方？”

修默末没有减速，在下一个路口倏然猛转方向盘，换了一条路。

别原攥紧了车门，浑身上下紧绷着，有些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