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杜澔摆摆手,压了压帽檐,已经自顾自下了黄包车。
很快一直紧随左右的小弟赶忙围了上来,杜澔现在也算是体验到前呼后拥的感觉。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杜澔也是怕再度遭遇那种巷道伏杀。
现在基本上都是黄包车赶路,左右都紧随着至少七八个小弟。
至少能保证一旦遇到伏杀,能有时间发响箭摇人。
“澔爷!”
“如何了?昨个儿卖的如何?”
杜澔看了看厂子里的环境,嗯,还算满意。
数十名女工正手脚麻溜的上下翻飞,往往只须一两秒的时间就能取出一截烟头的残余烟丝。
不过这在杜澔看来还是太慢了。
“澔爷,之前几天,咱们不是备了好几天的货嘛,总计搞出来五万根的货。
本来昨个儿是卖一万根的,结果您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
“嘿嘿,澔爷,咱们一万根仅仅是刚过中午就卖了个精光。
这还是咱们在津门几个核心圈子里卖,还没往周边几个区域卖。
而且码头那边最是畅销,不少脚行弟兄,船老大,乘客,都好咱们这一口。
味儿虽然没那些鬼佬卖的好,但谁叫咱们的便宜呢!”
“嗯,不错,不错!”
杜澔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你是叫秦山是吧?
大宝推荐的?之前和大宝是什么关系?”
“回澔爷,小的之前是跟佛爷们混的,后面大宝哥看我年纪小,不想我误入歧途,就让我给他打理家里的小动物。
大宝哥仗义,每月给我两块大洋。
现在好了,就是管管事儿,协调一下。
之前小的还担心弄不好,到时候给大宝哥惹祸。
但侯哥照应,大伙也帮忖,现在已经适应了。
澔爷您放心,要是这儿生产和销售出了问题,您拿我试问!”
秦山口齿很是伶俐,看着二十岁左右,个子颇高,有个一米八的样子,这在这年头算是比较罕见的。
就是跟竹节虫似的。
“听你口音,鲁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