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次回来路过津门都得说道说道,说也就罢了,说话时还很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逼味十足。
比如老赵反讽他矮小,尚师傅绝对会云淡风轻回一句,“糖豆虽小,却要让它崩牙。”
亦或者每每来此说完一次经历后,最后也会来一句,“我若要打,天下不可打。他们要打,我就让他们先睡一觉。”
“也就一招吧,那人的功夫没练到家,这一招就败了,还以为本地名家多厉害,不过尔尔。”
“半个吧,相当于半个赵师弟您,我花了两招,倒是废了点劲儿。”
“一个半,这个还挺厉害的,打了七招,差点让我挂彩,不过还是让他躺下了,现在老前辈火气还是太大了,给他们消消火。”
“三分之一个,一般般,半招都不用,一出手就击倒了,给对方留了点颜面,等他坠地时我给拽住了。”
“唉,押镖没什么意思,下次我打算让我徒弟试试,年轻人也该历练历练了,没出去闯荡过,那还算什么武行?
得打!实实在在的打才行,武馆可培养不出真正的高手。”
这些话,诸如种种,不亚于每次都在捅老赵的肺管子。
他都怀疑,自己重伤未愈,就是自己这师兄给气出来的。
半个?一个半?三分之一个?把老子当什么了?计量单位?
本来老赵就属于傲娇的性子,心里一直就憋着火,只是师兄弟二人表面上关系倒是不错。
尚师傅虽然每次过来装逼,可能也是因为憋得慌,毕竟外界传言他一直都是温顺醇和之辈,从不与人主动交恶。
一般这类人,外界对人对事,情商都极高。
但只要是人,谁还没点装逼的习惯?这玩意实在是人类最本能的爽点。
既然外面要塑造醇和厚道的性子,只能在自己人面前装逼了。
杜澔此时也感觉这师兄弟二人气氛有些怪怪的。
两人的关系看着很好,实际上,貌似有点不对劲啊!
“师弟啊,我瞧着这小伙子还算不错,你这是不是太严格了点?”尚师傅低声说着。
“严格?这小子也就这样吧,功夫马马虎虎。”
老赵摇摇头,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声询问道,“对了,小杜啊,你来我这儿多久了来着?”
杜澔一愣,但还是如实回道,“仔细算来,在老爷子您这儿,我学了应该快十几天了。”
“师兄你瞧,才十几天,你忘记咱们形意门的规矩了?拜师哪有这么容易的,这考校,磨砺少说是半年起步,他还早的很呢。”老赵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