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个庄户也敢前来自讨没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可是肥水赫赫有名的李秀才,曾在府试拿过案首。都入不得诗仙的法眼,你一个庄户人家,只怕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敢狂言作诗。”
“可不是,你连肥水城的学子都不是,竟敢如此托大,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可别自讨没趣。”
赵见贤恍若未闻,道:“诗仙可曾说过,非学子不能切磋?在下出身寒微,却是久仰诗仙大名,也可闲得几句,今日愿意执笔一试。”
小厮放下手臂,这才将赵见贤引入会贤斋。
“嘿,这个庄户打扮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人倒是面生的很,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后生,也太是狂妄自大了。”
“可不是,就连我等也折戟其中。”
赵见贤进入会贤斋,只见会贤斋正中,放了几个书案,有数个书生都在执笔狂书。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抚着白须,品着香茗,正闭目养神的坐在大厅正中。
一个书生奋笔疾书,将写好的诗词呈献给白发老者,恭敬道:“张师,劳烦您看看。”
张载这才睁开双眼,面无表情的将宣纸拿在手里,上下浏览一番,这才摇摇头:“中规中矩,你这诗词比以前虽说有些进步,但却太过拘泥于格律。”
书生大为失望,收起纸张,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嘴里还是恭敬说道:“多谢张师点评,学生告退。”
张载挥了挥衣袖,书生这才恭敬退了出去。
一个小厮将赵见贤引入方才书生的座位,并研好墨,恭敬的递上笔。
赵见贤小时受到过苏天策以及赵靖远的熏陶,平日里熟读四书五经,一般的字也都认识,但是家里穷,却极少写字。
方一拿起毛笔,就有些胳膊乱颤。反倒引起了张载的注意。
眼前这个青年并非书生打扮,而是庄户打扮,张载也是第一次见到赵见贤,不由得大感意外。
只见赵见贤拿笔姿势太过怪异,而且写字时胳膊乱颤。
张载不由得瞪了赵见贤一眼,心道此人太过胡闹了。
拿笔姿势不对,下笔力度不对,蘸墨不均匀,远远看去,字迹歪七扭八。
张载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快看,这人字迹如此丑陋,竟然也敢前来献丑!”
“嘿嘿,一个庄户人家前来凑什么热闹!”
“可不是,就是这般别扭的字迹,能做出来什么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