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穿过大堂,正在热热闹闹谈天说地的一楼顿时一静,人群的目光跟着林荣的步伐上了二楼。
林荣一步一步迈着台阶,感觉背后一道道目光扎在身上,有恶意,有恨意,还有惧怕,这种感觉很奇妙。
太君您看这一间您可满意!
“不错,你滴很用心是个好人,我滴不会亏待你,我滴有钱,说完拿出厚厚一沓中储卷,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店小二,我滴打赏你的。
给我上一壶好茶,一碗刀削面,一瓶陈醋,在把你们店里的特色小菜给我端上来,我滴不差钱,林荣拍了拍桌子上的纸钞,让我满意,还会赏你钞票。”
“谢谢太君!您瞧好吧,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包您满意。”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退出包房。
妈的小鬼子居然会说中国话,还特么知道吃醋,真是少见鬼了,不过出手倒是很大方,小二弹了弹手中的钞票,小心翼翼的放入兜里,感慨道:这是一个好鬼子!
不多时,一壶绿茶,刀削面,和小菜,端了上来,林荣吃完面擦了擦嘴,靠在椅子上将窗户推开一角,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接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有沿街叫卖的小贩,有等待招人的劳力,又拉客推销的掮客,有拿着破碗要饭的乞丐。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片脚下的土地上,大众的命运如同蝼蚁,忍受着鬼子汉奸盘剥压榨,却又一刻不停的劳作,只是为了一口饱饭。
林荣正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突然俩辆黄包车映入眼帘,黄包车停在茶楼门口,一前一后车内下来两名中年男子,两人在茶楼四目交汇,其中一人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用手按着按着礼帽。
另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黑马褂,带着黑框眼镜,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跟着进了茶楼。
我靠!老黄,这可真是赶巧了,能在这碰到,胆子可不小啊,居然跑到太原开展业务来了,这特么要是上天啊!
不大一会楼上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在小二的安排下一前一后进了包间,包间的位置正好挨着林荣的包间。
林荣放下茶杯,好奇的靠了过去,耳朵贴在包间的墙壁,打算听听地下党是如何秘密交流的。
“老黄,不是说许同志这一次要过来和我见面吗?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了事。”
“老赵,你应该知道,组织里出了叛徒,为了安全和纪律老许暂时不能和你见面,这一次我和你见面也是违反了纪律,只是你是多年的老同志,我相信你的党性和原则,却不能让老许冒这个险。
老黄,我从入党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有多么残酷,我有这个思想准备,只是因为王权的叛变让整个交通线被鬼子给全部摧毁掉了,现在我是手里无人可用,怎么能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啊!
按照我们组织一惯的原则,早就派来联络员,行动人员,可是这都半年了还没有动作,这不正常你知道吗,难道组织对我的考察还没有结束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所以我才来见你,请你要有耐心,要相信组织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忠诚的党员。”老黄摘下眼镜轻轻的擦拭。
“靠!这个情节可是很俗套的,一般这么聊天,基本上一会就摔杯为号了。”有着极为敏锐听觉的林荣将老黄和这个同志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到原位,李荣悄悄掀开窗户一角,茶楼外围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三个便装的青年间隔不远的站在原地。
三人身高标准,肩膀打的很开,有过长久正式的军事训练经历,三人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拿着烟,眯着眼看向远处,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汇,不约而同的在茶楼二楼的位置扫过。
很快一辆汽车停在茶楼门口,车里下来了四个便装男子,目光扫了扫门口三个黑衣人点点头进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