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不可能跟他们说真实原因,于是对他们用了在山长面前的那套说辞。
沈北修听到后嘴角微微一抽:“这位世子爷,额,睡觉的时候应该挺累吧。”毕竟这世上能把所有的睡觉恶习全部集齐的人挺少见的。
许暮挠挠头傻笑道:“本以为世子爷会是位超凡脱俗的人,没想到和我们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啊!”
郁棠可不认可他这套自轻自贱的言论:“高门显贵又如何,终究不过凡人一个,每天也都是吃喝拉撒睡。”
许暮定定道:“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郁棠不解。
许暮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是不一样。”
沈北修却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在世人眼中,人是被分为三六九等的,不同的阶级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司马峻光从身份来说确实已经超过凡人了。但他没有帮许暮解释,有些东西已经深深的植入人的心底,像一座大山不可撼动,无论解释还是不解释,那都是事实,就像郁棠,作为“太守之子”,也就是所谓的特权阶级,在世人眼中也是不一样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郁棠的身份,远比他想象的低微,她站在的视角,从头到尾都是凡人的那个位置。
另一边,司马峻听完山长告诉他的郁棠搬出去的原因后,咬紧了后槽牙:“她真是这么和您说的?”
山长捋了捋胡须:“那还有假,不过,容老夫多一句嘴,世子爷睡觉这般不安稳,应该是患了一种劳神症,老夫认识一位游医,可以帮世子治上一治。”
司马峻哪里有如上症状,他完全就是被郁棠造谣的,要是真答应了治疗,不就坐实了她的谣言嘛,于是他果断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