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百花纹长裙的女子低声嘟囔道:“还以为这位钟离公子不一样,看来也是个俗人”,蓝色碎花女子怨怼着:“怎偏就喜欢这种人~”,说着把黑蟒袍云肩女子的花枪拿过来戳回兵器架道:“趁现在没有戏,我们出去玩玩吧”,青衣女子也收起架势:“子青精钻的路数与我们不一样,你们这方面玩不过她~”
黑蟒袍云肩女子不屑道:“也就是行情变了,这要搁以前都上不了台”
百花纹长裙女子疑惑道:“据说这次是礼部和衙门承办的祭祀礼会,怎也这般悬浮,十几年的样板戏还演不够,难道礼会上还需这样样板儿女情长?”
正说话间,风长林的随从又出来,却是请几人到客堂一并叙话,几人惊讶之余,激动的跟随入堂,一路上又发表另一番言论。
百花纹长裙女子道:“我就说那公子不是一般人”
青衣女子道:“贪财好色乃人之本性,男女一样,没本事没条件取得的人才会要求别人高尚”
黑蟒袍云肩女子道:“讲些原则好不好,看这世道成什么样了,全是不要脸之人”
青衣女子道:“要不说人家活该有钱,那钱公子又丑又俗,还满脸的麻子,给你破天的富贵,你愿意与他亲热吗?”,几人一听撇了撇嘴。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客堂,一进门便拘了起来,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客堂内安静的出奇,上官巽的四名随从,双手背在身后,昂头挺胸的站在两边,脸上肌肉紧绷,表情严肃,硬邦邦的,而梅子青则像犯了错一般,站在一旁也微微低着头,脸色憋屈,奇怪的气氛使得雅致的客堂突然有了“聚义堂”的感觉。
风长林于中堂上正襟危坐,上官巽姿势较松弛,但脸色冷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威色鄙人,宽肩大膀撑足了他的气势,把风长林威都压了几头,一时间客与主颠倒过来了,风长林也不自觉在他面前和颜悦色起来,一言一行都透着小心翼翼,他转头对小声询问他道:“钟离公子,人在这儿了,您说还是我说?”
上官巽道:“风老板的地盘,还是风老板说吧”
风长林面对自己的下属立即严肃起来,正色道:“钟离公子说呢,这次祭祀礼会的戏,以戏好戏精戏为主即可,所以呢,这次梅子青不一定是主角的,各位都有机会当主角儿”,说完又转头对上官巽殷勤问道:“是这样吧,钟离公子?”
上官巽道:“是这样”,上官巽又对几个女子道:“合不合适还得看你们,凭本事吃饭,不要辜负这次机会,有什么疑惑现在可以提”,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客堂出现尴尬的沉默,上官巽正要结束这次会话,梅子青突然气愤道:“我一定会凭本事拿到主角的”,感觉到被冒犯的梅子青,脸上火辣辣的烫,眼睛红红的看着上官巽。
上官巽道:“我没说你没本事,不必生气,我只是说主角的机会是所有人的”
这时一旁身穿黑蟒袍云肩的女子出言道:“他与兰屿歌的戏,是有固定受众的,好的戏,每个角色都有闪光点,都得到益处,百花齐放,不好的戏,只突出了主角儿,其他人可边缘化,戏迷们没有讨论,我们自然是没机会的”
上官巽道:“这次祭祀礼会上的戏,为内容主旨编排,不为单单的捧某个人编排,都是你们擅长的,可自由领悟,但结果要合我意”
风长林忙补充道:“钟离公子是懂行的人,大家可放心”
就这样,几人便这样确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