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时,王坤已经被拉开了,有想过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但是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的心里莫名有一股无名的火噌噌燃烧着。
我长呼一口气,尽可能的温和的看着对面的人,咬着牙蹦出了几句话,“几位,你们这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我们又没错,他不让我们出院凭什么啊?”说话的是憨仔的弟弟,有恃无恐一看就是被从小宠到大的。
“医药费是憨仔单位出的,你们就只是在这里做陪护,还要怎么样?”我心头火气正旺,要不是王坤拉着我的手腕,我是真容易上手削他们一顿,闭了闭眼继续说道,“你们再这么闹下去,受影响的是你们,憨仔是工伤,自有国家来处理,如果你们擅自决定他的生死,那就是枉顾人命,故意伤人是犯法的!”
“我儿子,我怎么处理是我们自己的事儿,凭什么要你们来做决定!我们不治了还不行么?”憨仔的爸爸表情异常狰狞,看着他的样子我多少有些心寒,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保安大叔给拦住了。
保安大叔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普通话站在我身前,等思然到的时候,那家人已经快被机关枪一样的炮火连炸给吓得不敢吱声了。
我给思然使了个眼色,跟着旋伊带着王坤回了急诊室。
可能是身体受限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王坤的脸上除了青一块紫一块,胳膊、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挠伤,这彩挂的就差满脸是血了。
我没说话,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疼的王坤龇牙咧嘴。
老姜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挤到了一边,“给我吧,不知道的以为你俩多大仇呢?”老姜边给他上药,边絮絮叨叨,“你说说你,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你就削他呗,给自己整的这一身的伤,就你这样还能护得住她么?”
“上你药吧,嘴都不闲着。”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旋伊在一旁嘴角咧的都快到后耳根子了,看着她那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你上这来捡笑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