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帅走了,临走前他骂骂咧咧的说让我等着,我回他,我等着,等着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他们走远后,旋伊有些担忧的看向我,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可能是职业的关系,她问起了十五年前的事情,我摇摇头说那年的记忆我丢失了,但是他霸凌这个账我还是得找他算一算的。
思然想了几分钟,凑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眼睛里有些许的担忧,“赵医生,你小时候跟他有什么过节么?”
“嗯,被他霸凌过。”听我说完他俩都闭口不言了,周围的气氛陷入了死寂,我看着他俩想问又问不出的样子,轻松的笑了笑,“没事儿都过去了。”
何知淼走了过来,心疼的拉住我的手,“刚才就不该拦着我,我就应该打爆这个渣男的狗头,让他未来都在医院待着。”
思然拉过何知淼宣传了一波打人犯法,又警告她不许惹事儿,二十多岁的姑娘听完,脸苦的好像是苦瓜成了精。
我推门进了病房,床上那个破碎的姑娘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除了跳动的心电曲线,连呼吸的浮动都是微弱的,问过了护士,说从醒了到现在一声疼没叫,连哽叽都没有。
我走到床前顺手检查了一番,又看了看检测的结果,幸好各项的数值已经稳定,帮她掖了掖被角,抬头看向她,“恭喜你,又闯过了一关,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她听完空洞的眼神仿佛染上了一抹雾气,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珠,缓缓的转向了我,她的情绪有些许的激动,心电图也开始出现了报警,我拍了拍她的被子轻声说,“不要激动,稳定好情绪你才能早点出院。”
听我说完,她的心电图逐渐稳定下来,呼吸也慢慢的平稳,知淼本想跟她说几句话,我冲她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他们走了出去,刚走到床尾,就听见微弱的一点声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