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狗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把他请到大殿旁边的耳房,现在天气冷了,院子里坐不得人了。
炭火烧着通红的炉子,上面是冒着热气的茶壶,八狗见宋晚霁穿得单薄,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有些犹豫地在一旁搓着手:“大人要不再坐一会,我家姑娘脾气大,若是这个时辰把她叫起来,只怕要发怒的。”
宋晚霁点了点头,只盯着那冒热气的茶壶看。
八狗手足无措:“那您喝茶。”
宋晚霁没有做声。
八狗只能轻手轻脚地出了耳房。
过了一个时辰,天渐渐亮了,八狗把院子都打扫干净了,这才瞅准机会去敲怀夕的门。
半晌里面传来一个沙哑且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姑娘,宋大人来了,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
卧房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见怀夕裹着一件宝蓝色鼠灰袄出来了:“宋晚霁来了?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宋大人没有说。”八狗边说边领着怀夕往耳房走去。
当耳房的门被推开时,暖气扑面而来,本来垂目坐着的宋晚霁腾地站起身。
怀夕进了耳房,搓了搓手,赶紧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看见宋晚霁面前的杯子是满的:“宋大人大清早地登门,可是有事?”
宋晚霁双唇紧抿,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我是来向姑娘求药的。”
怀夕捧着茶杯,才感觉身子暖和了一些,小口小口地喝着:“什么药?”
“江绾的衰老之症,最近,我听说,那些贵女的衰老之症都好了,是多亏了姑娘。”
怀夕一口喝掉杯里的茶,突然一把扯起宋晚霁的手,拿起桌上的茶刀,在他手指上一戳,一个大洞顿时往外冒血,她把他的手指置于杯子之上,血落在茶杯之中,不一会就集了一浅底的血:“你的血可以治江绾的衰老之症,但是,她的症状比较严重,妖气已入骨血,你这点血也是杯水车薪,就算放光了你的血,也救不了她的衰老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