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桐搓了搓手,她想说外面吃太贵了,但也知道此时不便开口,否则太落怀夕的面子了,她咬了咬牙:“好,出去吃,我做东。”
怀夕笑了笑,眼见着太阳已经落山了,她抬头往天上去看,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
许疏桐有些担心,怕自己说错了话:“怀夕?”
怀夕扬起一抹笑容,拉起她的手:“好不容易洗脱了冤屈,也受了这几日的苦,我做东,好好吃一顿,再回去好好睡一觉。”
怀夕一锤定音,带着众人往高阳楼去。
高阳楼是京都十分有名气的一座酒楼,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檐角交错,富丽堂皇。
许家十年前也是富贵人家,只是这十年的贫苦日子让他们有些畏手畏脚,许疏桐和许孚远知道不能堕了怀夕的面子,只跟在她的身后,并不显寒酸。
此时正是饭点,整个高阳楼芳香四溢,引得人饥肠辘辘。
几人被小儿热情地请到了楼上的雅间,楼下丝竹声声,有衣着妖娆的女子在跳舞,身姿轻盈,翩翩若仙。
清幽安静,女侍已经候在雅间之中,一切都十分的周到。
窗牖大开,美酒佳肴,怀夕却有些心不在焉,幸好裘安修在,席间倒是十分热闹。
“怀夕姑娘,你怎么一直看外面,看什么呢?”裘安修见怀夕一直透过窗牖往外面看,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怀夕这才收回了目光,笑着举杯:“随便看看。”
等到三巡酒过,怀夕看到夜空中那个淡淡的月亮,心便沉到了谷底,马上就八月十五了,按说这月光会十分的亮眼,甚至连灯都可以不点,但是,今日的月光淡地连一旁的星辰都比不上,莫不是和天阴星君的神像碎裂有关?
怀夕心不在焉,许疏桐也十分疲惫,吃完饭之后,各自就散了。
许疏桐跟着许孚远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