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桐和怀夕拿着碗顺着人流往前,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气愤不已:“怀夕,你说,怎么有袁家这样的人,袁家的人都是有病吧。”

“千人千面,更况凡间万万人,自然什么样的人都有。”

人虽然多,但是十分有秩序,不一会就轮到了她们,她们打好饭就要往外去,突然见到一贵妇被仆人拥着往里走来。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是宁安伯夫人,嘿嘿,今日和吴雪见打架了,看到没,脸上还有伤。”

“不愧是伯爷夫人,倒是什么都不怕,连幂篱都不戴,还大剌剌地来吃斋饭。”

怀夕和许疏桐对这位宁安伯夫人不熟悉,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外走,突然,她感觉到一抹视线,侧头看去,只见宁安伯夫人正向自己投来了目光。

怀夕一怔,微微颔首,便移开了视线。

“怀夕、疏桐!”许孚远刚走到门口,见她们出来,便叫了一声:“这边!”

两人赶紧迎了上去,正准备一起往廊下去,就见到两个小僧跟着摒尘往斋堂而来。

怀夕赶紧转个身子就想躲,就怕摒尘让她还莲花化生镜。

“怀夕姑娘!”摒尘已经踏上了台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碗上,又扫了一眼乌泱泱的斋堂:“旁边有一间空的膳房,姑娘可以去那里用饭。”

没想到摒尘的眼睛这么尖,怀夕转向他,笑了笑:“不必了,天太热了,我们就在外面吃。”

说完话,也不管摒尘怎么回答,她就已经往廊下走去了。

身旁的许疏桐忍不住回头看了摒尘几眼:“摒尘住持还要亲自来用饭啊。”

许孚远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难不成吃饭还要让人代劳?”

许疏桐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是住持,肯定有单独的膳房,难道不是小僧给他打饭?刚才,他说有空的膳房,那膳房不会就是他的吧。”

突然看到怀夕的背影,许疏桐赶紧小跑几步追了上去:“怀夕,你和摒尘住持认识啊,他之前同你说了什么啊,还把膳房让给你,难怪京都的夫人都趋之若鹜,我刚刚仔细瞧了,摒尘主持的确比去岁打马游街的探花郎还要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