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一叙?”
“当然!”
摒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怀夕拍了拍许疏桐的手,让她带着许还山他们去前殿逛一逛,就跟着摒尘往后山去了。
围观的香客们大惊,她们前拥后挤的,都没有得摒尘法师一句话,没想到摒尘法师竟然亲自相邀,众人不禁冒着酸水。
“摒尘法师是出家之人,恐怕不知道这个夏怀夕有多可恶。”
“是啊,摒尘法师为什么要见她,明明她是一个杀人犯。”
“不仅是杀人犯,她父亲还是叛将。”
周围议论纷纷,吴雪见立在小径旁,身子僵硬,原来他也能如此的和颜悦色,那为什么对自己从来不屑一顾,她嫉妒得发狂,抬步就要跟上。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抬眼看去,白色的幂篱外是谢予羡那双含笑的眼睛。
“夫人,天色不早了,先回家吧。”谢予羡揽过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人多口杂,即便夫人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犹如一盆凉水猛然兜头而下,吴雪见瞬间清醒,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他,所有的修养与克制都烟消云散了,她感觉到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便随着谢予羡的脚步往外走:“我与那宁安伯夫人闺中之时就有过节,今日在法会上遇到,她见我嫁了如意郎君,又怀了身孕,心生嫉妒,言语无状,我不愿她诅咒腹中孩儿,一下子就没有忍住。”
谢予羡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我自然是相信夫人的。宁安伯夫人新寡,又未有子嗣,宁安伯的爵位只怕要落到庶子头上,性子难免有些乖张,夫人若是以后再遇到了,不妨躲着一些。”
吴雪见点了点头,良久解释道:“我与六皇子是少时玩伴,并无外面传的那么不堪。”
“我知。”谢予羡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了:“坊间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