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小姐,昨日才入京,今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那人是枢相的侄子。

“好。”怀夕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忧虑,不仅不忧,竟然还带着几分的笑意。

当她在前厅见到夏云霞时,只见她穿了一件家常的袍子,正在擦拭一柄剑,听到门口的动静,连眼睛都没有抬。

“将军!”怀夕拱了拱手,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夏云霞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若是今日我不出手,你如何脱困?”

“并未想过脱困,只想大开杀戒。”怀夕面上一片恬静,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南山观众人之死,使她心中聚起了一团火,本来,她想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步步修炼,散了这一团火,但是却不得不趟入京都这池浑水,今日,看到许疏桐受辱,那团火瞬间将她吞没。

夏云霞的眼神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她把手上的剑放在桌子上,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神情:“你与之前不同了。”

“只是因为我发现隐忍、退让根本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怀夕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况且我们头顶上不是悬着一把刀,不是吗?”

夏云霞双眸一沉。

“你不想多年的谋划是为屠门氏做嫁衣,你又不想回景国,那你想干什么?”

怀夕起身,上前抚摸那把漆黑的玄铁剑:“屠门氏可是捏着你的命门,你非要露头入京,是嫌把子不够显眼吗?”

夏云霞凝重的神情一松,竟然带起了一丝笑意:“陆九渊说让你入宫,我还怕你只能沦为党争的祭品,现在看来,或许可以入宫去争一争。”

“争什么?争皇帝的宠爱,还是争谁的肚子里能生出皇子?”怀夕缓缓地抽出了那把泛着寒光的玄铁剑:“夏云霞,既然都是要做梦,这梦为何不做得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