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宋晚霁就要转身折返卧房时,发现门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俏丽的身影,肌肤雪白,一件松垮垮的素袍套在她的身上,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恍若翩飞的蝴蝶,她朝院子看了看,有些熟悉,一眼看到了余良:“你有去南山观吗?”

“姑娘放心,我刚从南山观回来,一切无虞。”

怀夕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宋晚霁。

“姑娘可是有哪里不适?”宋晚霁担忧地上前一步,他幼时聪慧,少年老成,见惯了朝堂之上的纷争,几次沉浮,已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这一刻,他是心焦的,似乎她一蹙眉,就像在挖他的血肉一般。

怀夕摇了摇头,系好腰间的带子,抬步就往外走:“多谢宋大人的挂碍,我没有不适。”

宋晚霁赶紧追上去:“你去哪里?”

“回南山观。”

“我送你!”宋晚霁紧紧跟随她的脚步。

“不必了!”怀夕止步看着宋晚霁:“宋大人,军务要紧,大人捡回了一条命,不该在此处浪费光景,与吐蕃一战大败,朝廷是要问责的,宋大人应该想着如何去应对朝廷的问责。”

宋晚霁当然知道,现在他应该即刻赶回京都复命,可是,他放不下她。

怀夕匆匆出了门,余良赶紧替她牵了马过来。

宋晚霁待在原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是的,他要先回京都,其他的事情再说,先度过了这次困境,再来考虑自己和她的事情,不要急,急则生乱,慢慢来,慢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