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东樵子又接着八狗的话说起来:“大和尚的确不办法事了,但是这大和尚最近倒是忙得很呢,简直是出了鬼了,各家各户都要驱邪,我看那些秃驴的腿都要跑细了,大和尚驱邪,老百姓都跟着去凑热闹,明明宽敞的街道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我不就被吕家的轿子撞了吗?”
“秋月姐。”八狗愤怒地说:“我就说张婶的日子过得好得很,这么霸道,哪里像是出事的样子,更不可能让你救她了,肯定是你瞧错了?”
“过得不好?让你救她?”东樵子瘪了瘪嘴:“得了吧,我看她的下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哪里能瞧得上我们这些人。”
“天气这么好,我今日下山是想带着孩子们去城外踏青。”怀夕看了看东樵子:“你的脚都成这样了,恐怕是去不了了,谁让你心疼那驴子,车也不让它拉了。”
驴车慢,那驴养久了也有了感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东樵子才不会用它,否则今日也不会被吕家的轿子撞。
“我一把年纪了,踏什么青,就留下看家,你们去玩。”
孩子们一听要出去踏青,快活得叫了起来,陈欣蕊更是一蹦三尺高,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宅院。
不一会春月就回来了,但是她身后没有大夫:“哎,听说妙仁堂的孙大夫精于跌打损伤,刚刚去请,那小徒弟竟然说孙大夫不在,不过给了一瓶药膏,说是也涂着,若是不好,再去请孙大夫。”
绿色的药膏抹到伤处,东樵子感觉脚踝处一阵冰凉:“孙大夫果然名符其实啊,这药不错,辛苦春月了,姑娘说要去踏青,忙你们的去吧。”
八狗带着孩子们做纸鸢,秋水和春月忙着准备吃的喝的,只准备了一个时辰才准备妥当。
东西比较多,八狗又腿脚快地去赁了一辆马车,大家浩浩荡荡地往城外去。
春光正好,往城外踏青的马车很多,到了城外,遍地青草,好些宽阔的地方已经被人占了,拉起了帷幔。
好不容易寻了一个空处,帷幕的绳子系在树上,就是一方阴凉,地上再铺上毡子,吃的喝的都摆出来,孩子们拿着纸鸢乌泱泱地就往空地跑,五颜六色的纸鸢冲上了云霄。
怀夕吃了点东西,躺在毡子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四周响起了惊恐的叫声,她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