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萧瑟,寒风呼啸。
夜晚的疏山寺格外的宁静,大门紧闭,两侧站着手持棍棒的武僧。
夜色中,一抹挺拔如松的身影缓缓行来,武僧冲来人躬身揖:“见过法师。”
“我来取莲花化生镜。”摒尘法师一身清冷,如白霜般的月亮落在他的脸上,更显威严和矜贵。
两个武僧对视了一眼,良久,惭愧地躬身:“住持有令,这莲花化生镜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取下。”
摒尘法师眉目一冷:“哦?真的吗?”
在两个武僧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摒尘法师的拳头裹挟着疾风朝两人袭去,须臾间,两位武僧就倒地不起。
疏山寺的大门在夜色中缓缓打开,怀夕和东樵子立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待看到两位已经倒地的武僧,眉头一挑:“没想到法师竟然是行家里手,不得了。”
“不得了,不得了!”东樵子也在一旁竖起了拇指。
只见摒尘法师出了大门,抬头仰望莲花化生镜,身子一跃,抬手就取了下来,用一块布盖住了它。
怀夕面带微笑地伸手:“传说这莲花化生镜是仙界之物,法师不介意的话,给我瞧一瞧。”
“介意!”巴掌大的莲花化生镜被摒尘法师收入怀中,他瞥了怀夕一眼:“若是给了姑娘,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怀夕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法师,你是说我是狗吗?看吧,你们这些大和尚就会说别人污言秽语,宽于利己,严以待人。”
摒尘法师没有再说话,抬步就入了寺庙。
怀夕和东樵子赶紧跟上,按说寺庙之中供奉的佛祖,应该风清月朗,但是进入了疏山寺,却感觉阴森森的。
东樵子抱着净坛靠近怀夕,警惕地看向前面摒尘法师的背影:“这和尚莫不是诓骗我们的,若是把我们骗了进来,再关门打狗......”
怀夕侧身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狗?”
东樵子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移了移,下巴往前指了指:“疏山寺的秃驴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