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狗已经忘记了之前放下的豪言壮语,此时,只能哆哆嗦嗦地说:“我同我家小姐迷路了,误入此处,真的不是有意擅闯。”

怀夕被那网兜兜住,细细的泣声从面纱中传出来:“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竟然有如此可怖的僧人,往后这疏山寺不来也罢,我是听说法身寺的大和尚要来,才巴巴赶来的,没想到却被人像猪像狗一样吊在此处。”

十来个武僧眉头紧皱,前些日子,疏山寺的和尚下山,竟然全部命丧勉县,无一生还,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玉符失踪,若是让人发觉,疏山寺当湮灭不存,此时,却有人闯入了苍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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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们不怀疑,随便这位小姐和仆人如何找理由,先把人带回去审一审,若真的是误会,再把人送下山也不迟。

这些臭秃驴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就那样用棍棒挑着怀夕和八狗往山上去,任凭他们如何说都无动于衷。

“这是作甚?”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闯入了耳朵。

怀夕立即朝来人看去,只见一穿黑色海清的僧人手上拿着一把鸦觜锄,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是摒尘法师。她刚想开口,又怕身份暴露,遂垂下了眼眸,默不作声。

“摒尘法师。”武僧们放下网兜,双手合十向来人行礼。

摒尘法师微微颔首,回礼:“你们这是作甚?”

“这两人擅闯苍梧峰,现在请他们去照堂问话。”

八狗倒是十分有眼色:“这位法师,我们只是迷路了,这些武僧就把我们抓起来,再说,我们入疏山寺也没说这苍梧峰不能上啊,怎么,我们香客掏了香火银子,还要被你们这样对待吗?”

武僧们俱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疏山寺既然开门迎客,自然不能如此待客,若是寺里有规定,这苍梧峰不能擅入,也该派人守在入口处,而不是这样不由人分说就把人绑起来。”摒尘法师面目冷清,一席话说得不疾不徐:“况且这苍梧峰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武僧们俱是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