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狱被东樵子请去了寮房,看着屋子中间的炉子上汩汩地冒着热气,他感觉等待的时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煎熬。

怀夕没有拿乔,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袍服进了寮房。

“姑娘!”曹司狱看到她,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我娘走了。”

怀夕坐到首座,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大人节哀顺变。”

曹司狱起身,恭敬地冲怀疑抱拳一礼:“是我自负,未曾听进姑娘之言,没有见到家母最后一面。”

“人死不能复生,大人节哀。”怀夕面目恬静,可是一双眼睛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

曹司狱抬头看向她,然后缓缓撩开衣摆跪下:“听闻姑娘开了天眼,不知能否让我与家母见最后一面。”

“此事我的确无能为力,老夫人已经入了地府。”怀夕缓缓说道:“人生诸多遗憾,大多没有弥补的机会,大人不必介怀。”

曹司狱的脊背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人事不省,连续奔袭一日一夜,又悲恸欲绝,听到怀夕说的话,心弦断裂,人就不行了。

此时,大门洞开,香客们排队入殿上香,顺便取走一包香灰,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怀夕倒是难得的没有睡觉,反而去了后山摘梅,冬日漫山遍野荒芜一片,唯有那几棵梅树悄然绽放,无人问津。

这时,八狗气喘吁吁地寻来:“姑娘,陈小姐来了,正在寮房等您呢。”

陈欣蕊来了?怀夕眼底荡漾起一抹笑意,抱着梅枝往山下去。

寮房之中,陈欣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怀夕,就要往她怀里扑。

怀夕立刻叫道:“等等,梅枝,当心划到脸了。”

陈欣蕊这才撇嘴立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