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樵子和八狗回来时,看到门口呕吐的三人,大惊,赶快跑进了南山观,只见怀夕真抱着一个匣子在吃点心。
“姑娘!”这时,东樵子也被臭得眯起了眼睛:“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吐起来了?”
怀夕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一杯热茶,这才放下了匣子:“药太臭了。”
东樵子朝外面看去:“那巡山人怎么也吐了。”
“自找的。”怀夕拍了拍手:“你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没?”
“带了,带了。”东樵子拿出一个袋子,顿时芳香扑鼻:“我带了水梨回来,姑娘,你吃!”
八狗忙着给他们端水,实在是太臭了,就这样把他们身上都冲洗了一边,连着门口的地也冲了一遍,臭味才散了不少。
余良吐得面色惨白,眼眶泛红,换了一身衣裳,人才缓过来,八狗给他倒了一杯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姑娘是在给吕婆子治病,她吃了老鼠药。”
此时,吕婆子也换了一声衣裳坐到火堆旁,东樵子问道:“你这婆子,最是泼辣,怎地想不开吃老鼠药呢?”
吕婆子头发湿透了,用一块破布包着,听了东樵子的问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前些日子我腹痛,去了医馆,大夫说是绝症,要花很多银子,儿子媳妇们嫌弃我是个累赘,哎,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东樵子气愤不已:“你含辛茹苦地养大三个儿子,带完儿子又带孙子,你那几个儿子真是白眼狼。”
吕婆子垂目看着火堆,只默默地垂泪,从来都是恶名在外的吕婆子也已经没有争吵的力气了。
“偌!”怀夕走到她的跟前,递给她一粒黑色的药丸:“把这个塞到肚脐眼,你的腹痛就能好,并不是绝症,只是因为你生产之后不曾好好休养,年轻时还扛得住,年纪大了,就受不住了。”
接过那粒药,吕婆子眼泪啪嗒啪嗒直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