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旧的小屋里,男人有些紧张的盯着窗外,明明是大白天,他却将窗帘全都拉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透过这缝隙他观察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质啊?”

男人的靴子在破木桌上随意的摆动着,有些不屑的说道。他将椅子翘起一个弧度,让他整个人像是躺在那儿。

“我们留在三曜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大部队,对方明显来了很多人。”

窗边的男人有些小心的将窗帘放下,小声的说着,像是害怕被什么洪水猛兽逮住。

“我们都已经很尽力的销毁痕迹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胆小?”

也许是刚吃完午饭,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他将牙签轻轻吐到地上,准备回里面的房间睡午觉。

这间不大的屋子内挤了不少人,有几个伤员躺在沙发上,神色空洞,身上的纱布沾着鲜血,却无一人敢呻吟,哪怕伤口处的剧痛折磨得他们脸色苍白。

“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等到晚上你把这些伤员运走,蒙特。”

卧室里走出一个男人,他嘴里不客气的安排起了准备去睡觉的男人。

“是,我知道了老大。”

明显是首领的男人走到窗边的男人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将窗帘同样拉开一点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阳光让适应了昏暗环境的他眼睛有些不适,他快速将窗帘重新拉好,和周围的破屋如出一辙。

“别太紧张,我已经叫人来支援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这配方我们势在必得。”

他已经可以幻想到他拿着这张配方去别的地区开展自己的宏图大业了,哪怕最后的代价是永远不能留在合众境内......他神色变换在这间小小昏暗的屋子里有些晦暗不明,没有任何人看到他那张被贪婪扭曲的面目全非的脸。

“希望一切顺利。”

坐在窗边的男人无法安抚自己,他从没有想过留在犯罪现场周围...警笛声呼啸而过,他实在是有些适应不了...这种感觉快要将他逼疯了,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威士忌,有些颤颤巍巍的将瓶盖拧开,往自己的嘴里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