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娘？”

红玉偏过了头和骨珏对上视线，她的目光中带着些审视和考究。

骨珏突然有点慌。

半晌红玉才抬手指了指骨珏，又指了指医阁内一派从容的雩螭。

“你俩……”

红玉斟酌了下用词，骨珏一口气提了起来，堵在心口，不敢上也不敢下。

“谁上谁下？”

“噗。”

医阁内传来了没憋住的笑声，在红玉正儿八经的好奇目光中，骨珏的脸瞬间红透了，像个煮熟的虾子。

“我，我，我……”

骨珏“我”了许久，也没“我”出一句话来，就像卡壳了一样，这个问题的答案怎么就那么难以启齿呢？

雩螭的笑声低沉，想憋又没憋住。

“算了吧，红玉姑娘，你就别为难骨珏了。”

的确，雩螭这么一句话瞬间将骨珏从红玉的目光中拯救了出来，因为下一秒那道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红玉好奇的眼神转为了震惊，还有些不解的疑惑。

“姑娘？”

“姑娘！？”

雩螭笑不出来了。

倒是骨珏抬手捂着脸，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按着辈分，你该跟着珏儿，唤我一声阿娘。”

红玉个子小小的，穿的粉粉的，身高才到骨珏胸口，虽有上万岁，但她看起来真的只有十七八。

雩螭深吸了口气，眼神逃避。

他叫不出口。

奈何红玉没打算放过他。

“快点，叫阿娘。”

雩螭嘴巴张开又闭上，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始终没叫出口。

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

“我上他下。”

“不可能！”

话刚一出口，红玉就出口否决，但她身后没有一丁点声音发出。

她转过头，看着骨珏问。

“真的？”

骨珏紧闭双眼，宛如壮士断腕，好像是要英勇赴死一般，坚定的点了头。

红玉嘴唇微张，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用凡人的话来说，那孩子生的那般好看，甚至和君上不相上下。

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是下面那个呢？

红玉不理解。

但红玉大为震惊。

她纠结了半天，才终于蹦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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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气。”

对于他们两个的事情，红玉似乎接受的很快，甚至安排房间都懒得给雩螭安排，让他自个儿和骨珏睡一间。

晚上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骨珏也还没想明白，他亲娘怎么就这么开明呢？

虽然这一年来，他和雩螭分开睡的时间屈指可数，几乎都一起，但是，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