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她进去把父亲扶回了房间,又一个人收拾了桌上的残局,完了之后又在灶上熬上了醒酒汤。
阿爹每次喝醉都会想起来母亲,看见自己的时候也会想起来母亲。
阿爹平日里顶天立地,为她撑起了一片天,仿佛无所不能,但是沈鸢知道,阿爹其实也很脆弱,因为在阿爹喝醉的时候,沈鸢能听见父亲的抽泣。
声音很细微,好像是怕沈鸢发现一般,尽管他已经醉了。
醒酒汤随着时间咕噜咕噜的煮沸了,沈鸢的思绪有些飘远。
……
雩螭抱着人回了他们借宿的那个房间,把人放到了床上,但骨珏扒着他没松手。
他就拍着骨珏的背轻轻哄他。
最后小醉鬼松了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在他颈上的牙印,仿佛觉得不够,又亲了亲。
松了口,放下了腿,但就是那双手攀附着雩螭,怎么也不放开。
雩螭就俯下身子任由他抱着,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
“阿珏,放开我好不好?”
“不放。”
骨珏拒绝的果断干脆。
“为什么不放?”
“就是不放,死都不放。”
雩螭有些好笑。
“说什么死不死的,远着呢。”
骨珏不说话了,勾着雩螭,脑袋抵着雩螭的侧颈。
雩螭感受到身下的人有些颤抖,拍着骨珏的背,让他抬头。
骨珏不肯。
“抬头看看我,阿珏。”
骨珏还是没抬头,呜咽着问雩螭。
“雩螭,你能不能不要死?”
雩螭还没回答,他就接着又说。
“我这么喜欢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骨珏话音落下,雩螭的身子一僵,他猜到了骨珏会这么问的原因。
一直以来,骨珏在他身边都太乖了,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其实他心里也在不安。
因为雩螭的药方,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另一半的可能,是失败,也可能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