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安抚好了阿添,就要下山。

临走时她摸着阿添的头说。

“抱歉,饭撒了,今天没得吃了。”

她赶过来太着急了。

她皱着眉,撅着嘴,阿添两根手指抵在沈鸢的唇角,微微用力。

沈鸢的唇角被他按着微微上勾,露出了个有些僵硬的笑来。

看着沈鸢笑,阿添也笑了。

阿添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他只知道,沈鸢高兴,他就高兴。

骨珏听着沈鸢的话,默默将手从剑柄上移到了腰侧。

“那个,不嫌弃的话,我这还有两个烧饼。”

他取出挂在腰后的布袋,递给了沈鸢。

沈鸢道过谢后接过,打开看见的不是烧饼,而是一张月白色的罗帕,她疑惑的拿了出来。

骨珏看见里面抓了回来,在雩螭的目光下,脸有些热。

“那个,这是我的,放错地方了。”

雩螭挑眉。

骨珏不再说话。

那其实是中午的时候雩螭给他擦嘴用的,用完就习惯性塞自己身上了。

当时刚吃完烧饼,就放进了布袋里,很显然,他刚刚给忘记了。

罗帕取出来,就看见了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烧饼,沈鸢打开,递给了阿添。

与阿添道别了之后,他们才返回。

沈鸢给他们拿了床单被套,还替他们铺好,骨珏原本说他自己来的,但沈鸢干劲十足。

“方才还要多谢你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最后眼睁睁看着沈鸢给他们铺好了床,送来了煤油灯,确定了他们没有需求了之后,才回去。

晚上雩螭和骨珏睡在一起,被子许是才晒过,有一股干燥的阳光的味道。

骨珏往雩螭怀里拱了拱。

雩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走了神,骨珏拱进他怀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骨珏的腰。

“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今晚的事情。”

阿添,是狼养大的孩子。

村子里的鸡被咬死了,那些村民说是阿添做的,沈鸢没有反驳,甚至说要赔钱,说明以前可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阿添咬死村民家中的鸡。

而从村长的话里可以得知,两年了,凡是家中的鸡被阿添咬死的,沈鸢或许都赔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