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他要带兄长回家去了。

一起带走的,还有晏未休的枪。

骨珏送他到了城门口,望着晏随的背影,骨珏总觉得,晏随不一样了。

他好像变得稳重了。

经历过晏未休的死之后,一夜之间,他好似长大了。

……

雩螭拿着壶酒,坐在了晏未休的衣冠冢前,一坐就是一宿,在黎明到来时,他已经喝了一半。

将剩下一半,倒在了晏未休的墓前。

“我们似乎,从没像这样单独好好的喝过一次酒,欠你的,补上了。”

他的声音在清晨显得很空寂,无人应答,像自言自语。

可终究还是有些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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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的晏未休恣意张扬,少年时期的雩螭冰冷阴霾。

后来就算再见,也终究没能像旧时老友一般彻夜长谈过,以后也没机会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只手伸到了雩螭面前,他没抬眸,握住了那只手,被拉了起来。

骨珏来接他了。

雩螭在缅怀晏未休的时候,骨珏去见了荼如玉。

荼如玉的尸体之前一直存放在霁月阁的一个暗室里,直到大战结束。

霁月阁要撤离时,将荼如玉的尸体交给了骨珏。

飞羽阁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跑了,没人想着给他们这位少阁主收尸。

因为他的死,飞羽阁向殇门发了难,动了刀 。

可死人就是死人,死了,就没用了。

没人关心荼如玉的尸体怎么样了。

骨珏就在裕城外,找了片环境不错的地,挖了坑,把荼如玉埋了。

墓碑潦草的很,是骨珏找了块木板亲手刻的。

挚友荼如玉之墓。

他问酒楼的老板买了最好的酒,放在了荼如玉的墓前。

“呐,说好的,我请你的,只是我酒量不行,就不陪你喝了。”

这里依山傍水,你应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