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

“所以清晨时听见的铃响不是我没睡醒,是无忧公子离开的声音?”

雩螭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了信封,玉佩是一对儿,他给了骨珏一块。

“或许是吧,拿好,无忧公子给你的谢礼。”

……

风无忧趁着天色未亮,骑着马独自一人离开了风家,离开了明月城。

他戴上了明泽送他的铃铛,还有一壶酒,其他的什么也没带。

出了明月城一路迎着朝阳初升的方向而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铃声回荡。

他爬上了孤月崖,见到了那株常开不败的白梅树,坐在树下,手摸着树身上镌刻的字迹,独自饮酒。

酒很烈,也很辣,喝着喝着,他尝到了咸味。

“你叫什么名字?”

幼时的小无忧第一次同明泽讲话,奶声奶气的,乖巧可爱。

“我吗?我名,泽。”

“明泽?”

明泽笑了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不在乎的。

“嗯。”

……

白梅树的花瓣簌簌落下,被风带走,不多时就败了个光,只余下一地残白。

风无忧跌进了一片温床,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了一声闷响。

“叮铃。”

……

风无情在风家的前厅坐了一天,等到日暮西沉,他明白,兄长不会回来了。

从兄长戴着金铃,提着酒离开时他就有猜到。

他没有阻止,兄长在他眼中一直都是肆意张扬的。

明月城里,所有为风无忧求医的告示都撤下了,有人问起,风家的人就说,已经不需要了。

如今是八月,从去年到如今正好一年。

去年,他们的山神陨落了。

今年,被山神眷顾的那个孩子,追随山神去了。

……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走的飞快。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很冷了,雩螭钻骨珏的被窝也钻的愈发熟练。

毕竟骨珏不畏寒,跟个大暖炉似的,睡在一起暖和。

骨珏对此没有异议,甚至想让雩螭多钻钻。

他们途经一个小镇稍作休整,吃饭时,遇到一个气质沉稳,与小镇格格不入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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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长相俊美,身上却带着一股子杀伐之气,剑眉星目,身边带的侍从也不简单。

雩螭不过是看了两眼,那侍从便警告般的瞪了过来。

他收回了目光,拿着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问骨珏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