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风无情。

风无情一顿。

“香有问题!?”

“嗯。”

香其实一直都有问题,原本雩螭不太确定,梅香只是掩盖,在那梅香之下,还有别的。

只是梅香太浓,浓到让人难以判断。

“夺魄香。”

夺魄香的味道不算多浓烈,只是它的香味极其闷人,所以才被用了梅香掩盖,梅香味越重,就越不会有人往这方面去想。

只会以为是梅香太浓,所以很闷。

“夺魄香是什么?”

风无情经营风家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这夺魄香倒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雩螭的手还被骨珏握着,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修长的手指在骨珏的手心里打圈圈。

骨珏手心发痒,本想把手抽回来,瞧见雩螭的虚弱模样还是忍住了。

“夺魄香,顾名思义,夺人心魄,耗人神识,摧人意志,你兄长这才堪堪一年时间,竟快将过往种种忘干净了。”

雩螭的目光从手上移开,落到了风无情脸上。

“他竟然觉得自己从小体弱,不能出门。”

听着这话骨珏都懵了,他仍然记得他和雩螭刚到明月城时,在酒楼里面吃饭,隔壁桌对风无忧的评价。

他当时就在想,那风家大公子一定是一个分外开怀,好动明媚的少年郎。

雩螭又把那天晚上骨珏蹲守看见的事情悉数告知了风无情,风无情听后气得不行,转身就要带人去拿下江锁,被雩螭叫骨珏拦下了。

他们如今只知道这些没有用,风无忧拿江锁当朋友,且江锁在人前伪装得很好,无论是之前第一次见面,还是后来在餐桌上,表现得都还算温和有礼,他们没有证据去让别人相信,或者说是让风无忧相信。

挚交好友竟然要害自己,只凭一张嘴,怎么让人信服呢?

雩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那是他昨天给风无忧点过的香,递给了风无情。

打开是极其淡雅的寒梅冷香,清雅不腻。

“这是返魂梅,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江锁存放夺魄香的地方,把香换掉。”

“我明白了,如果,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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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螭轻笑“找不到就只能麻烦二公子,在江锁每次换香过后,再去把江锁的香换掉了。”

风无情得了雩螭的话,就找人去办了。

他看雩螭的模样,让人稍后把早饭送到雩螭房里去,而他带着返魂梅去了风无忧那里。

送走了风无情,雩螭脑袋一偏,搭在了骨珏的肩膀上,他现在浑身无力,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