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长得很年轻,偏偏生了一头白发,说他的气质沉稳也不太像,更像是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
雩螭垂眸思索,眉头微皱,给那张极美的脸上平添了一份愁容。
骨珏恰好吃完了糖糕拍了拍手,雩螭抬手递给他一张手帕,骨珏愣了一下又接了过来擦手,想还给雩螭又觉得不合适,干脆塞进了自己胸口的衣服里。
他俩的动作都太自然,谁也没在意,风无情看着他俩,最后又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从我幼年七岁第一次见到明泽,到前年我十八岁最后一次见到明泽,十一年过去,他没有半分变化。”
连一点皱纹也没有,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眉眼含笑的模样。
雩螭抬眸“那你兄长房中的梅香?”
一提起这个,风无情的脸上便没了好脸色。
“那是江锁带回来的,去年寒冬,白梅未开,明泽也未来,兄长的情绪便开始变了,不安,心慌,后来江锁就给兄长带了这梅香来,说,虽未见梅花盛开,但能闻到梅香,就算它开过了。”
说着他摊了摊手“兄长觉得好像说的也对,就让江锁给他点了这梅香,刚开始还好,最近点的越来越浓了。”
每次他带人进去都会被这梅香熏的头脑发昏,香气太浓烈,香到发闷。
“那这个江锁,又是何人?”
风无情彻底没了好脸色,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就是方才我们去我兄长房间时,从屋里出来的那个人。”
说来也巧,那江锁是前年遇到的风无忧,风无忧把他带回风家的时候,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江锁的袖子湿了一截儿。
后来风无忧说自己在城外纵马,跌进了河里,被江锁给捞起来的。
风无忧不会水,江锁救了风无忧的性命,既是风无忧的救命恩人,那就算是风家的座上宾,风家本该以礼相待。
风无情为什么会一提起江锁就没好脸色呢?
因为这家伙抢走了兄长,自从来了风家,说自己孤身一人,无处可去,风无忧便说将他留下,反正他会武,权当给自己做个护卫了。
可江锁没有半分护卫的样子,和风无忧出双入对的,看的风无情牙痒痒。
两个人没相处几天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风无情看兄长高兴了也没多说话,家中人都惯着兄长,他自然也一样。
可那江锁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兄长去哪儿他一定要跟着,就连去茅房他都要在外面守着,导致风无情看他越发的不顺眼。
风无情咬牙切齿的吐露着他对江锁的诸多不满,刚开始见面对他的稳重印象,现在在他的一声声吐槽中偏偏破裂,最后变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