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捡开车带着安心,从姐家回他自己家的路上,小心翼翼地问:“想从……以前的……家门口走么?”
安心摇下车窗,语气忧伤:“我不知道。想看看曾经的家,又不想看。”
杨捡安慰她:“那就别看了!昨天已过去,我们只需看向明天!”
她伤感的语调:“好。”
回到家,杨捡把屋子里弄得冬如夏至,把浴缸放好热水,小心帮她脱去外套。
在柔和的灯光里,她面如晚霞,羞涩得像古代的新媳妇初见夫婿,忸怩着让他从浴室出去,说自己能行。
却经不住他固执的坚持……
繁星密布的夜,两个相爱的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她紧紧抓住被角,不敢动,也不说话。
他躺在她没有受伤的一侧,胡乱地说着什么,却也不敢动。
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柔情地看着她。她被看得脸上发热,拉起被子挡住脸。他就把被子往下拉一点,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看她。
她关掉床头灯,他又打开。
她闭目装睡。他把床头灯关掉,小心地往她身旁靠了靠,心里虽然千浪翻涌,因怕她伤口迸裂,并不敢亲近。
她懂得他的煎熬,万千柔情只藏在心底不便显露。好在从北京一路颠簸回来,身体疲乏虚软,不一会就睡着了。
他一直看着她,见她时常眉头深皱,弱声呻吟,知道因伤口隐痛。自己又不能替代她,心里无比疼惜,臂膀轻轻搂住她。
她侧过脸,依偎在他胸前,像一只呼吸轻柔的小猫,快把他的心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