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东拉西扯,似乎在玩话术。
安心默默地听,边听边想,并不主动问什么。
孙武问一句,她就嗯一声,语气在一二三四声之间转换;他不问,她就沉默。听他啰嗦一堆废话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请问孙同学,有什么事请你直说,我还有事,忙!”
他吱吱唔唔,声音巧妙地在含糊中上下波动:“呃~是这样的:有个认识你的人跟我说,他这两天感觉心惊肉跳,因为没脸亲自问你,请求我代问,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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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那个“没脸的人”大概是杨捡吧?好不好又能怎样?好,与他再无关系;不好,与他更无关系!既然没有关系,还拐弯抹角说那些废话做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昨天晚上就不在世为人了!但是,这锥心的想法不能让“没脸的人”知道,免得被他笑话了去。
故作痛快道:“好!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
夜晚,她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扶着冰凉的栏杆,木然地看向马路西边的那棵白杨。
炎热的夏,杨捡送她回家,指着树说:“看!那枝繁叶茂的树冠像什么?”
她抬头看:“像是一把能遮风挡雨的大伞!”
“长这么神奇,上面一定住着仙子吧?”
“可能吧!”
他牵着她的手说:“我就是那棵白杨,你就是住在树上的仙子。然后,我就不停地长高、长高,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送到云端,你摘下一片白云牌,我咬一口,你咬一口……”
想到这里,她笑得泪光闪闪,这个有趣的家伙,不知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真羡慕每天都能看到他的人;每天和他一起谈笑风生的人;每天和他一起做饭、吃饭,一起入眠的人!
张开双手细看,两手空空,眼泪就掉下来。本以为相依相伴度一生,到头来却是空欢喜。这个冰冷的人世间,再也没有牵挂与被牵挂!
回到自己屋,关上门,写遗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