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闭眼往后倒在了靠枕上:“其实我只要我们依旧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就可以了, 所以星儿也可以是弟弟呀。有弟弟、有父亲,这感觉也很满足了,真的。”
“呃……抒儿?”风翳寒语气一僵,“是一家人没错,但有些话还是不当说,再怎么样龙椅上那个才是你……”
“他算哪门子父亲?!虎毒不食子!他一点都不配!”太子即刻换了一脸不高兴,语气里连带俊脸上都满布厌恶之色。
但这话中内容,风翳寒也确实无从反驳。
只是他一个臣子到底也不适合担这个位置。有心想再劝,又被太子几句话堵了回去:“我知道您还是不愿意。幼时姨爹乐意我唤他爹爹,您就一直不同意我唤您父亲……”
“说到底您疼我就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心里还是嫌弃我身上流着连鸿昭的血,不干净,我理解……”
“胡说!不过是实在于礼不合而已!你是君我是臣,我们又毫无血缘关系,甚至年岁上都相差无几,怎么能胡乱认作尊亲?!”风翳寒驳斥得有些急眼——毕竟这又是自己年少任性埋下得雷!
既然能被太子记到今日,就怕对方心里是真的存了芥蒂!
其实对泠衍抒来说心存芥蒂不至于,但他确实是想借此蓄意把这位长辈骗到手:“那您应是不应,父亲?”
“再说了,您允我的婚事已然告吹,不正好当作补偿吗?您认下了,我就一样能有真正的家人。”
一句比一句紧逼,把风翳寒为难得人都要裂开了!
磨蹭了半天,才费尽心机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别学小宝那个不孝子!天天为难父亲玩!”
虽然避开了正面回答,但不妨碍太子殿下听得懂姨父这是变相答应了!
这一刻的泠衍抒感到了由衷的快乐:“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小宝的婚事既是父亲定下的,要作废自然也当父亲重新开口。”
“只要您说,抒儿自当遵从,一切也就过去了。”
风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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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赶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风小侯爷心力交瘁!
他难免埋怨抒儿这孩子已经再没有小时候那么傻白甜得可爱了!小时候多好骗啊?!一骗一个准!
如今变成了八百个心眼子的二十八大龄熊孩子!
他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郑重告诫:“你和小宝的婚事自然已经不能作数!且人前你也不能这么喊我!”
姑且胜利的太子立刻露出个纯净明亮的笑容:“当然!抒儿怎会故意去陷父亲于大逆不道?!”
——但是不等于以后没有机会名正言顺!
风翳寒不知道太子在兀自盘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反正他觉得自己眼下没法再跟太子这么单独相处下去,实在太别扭了!
见过哪个臣子被储君拱着爬到了对方头上的?!
离谱!
心情崩溃的风小侯爷不计后果地赶起了人:“如今无事了,这地震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再来,抒儿不如趁着机会回去多歇会儿吧!”
“是该歇,可今日这么高兴,不得陪着父亲一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