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野考虑一瞬,看向黎初晗,见对方不反对,便点头应了。而后牵上人去迎生息过来的所有人……到小木屋隔离检查。
他们这边在严密检查、周密防护。
县里却有好几波人在如此疫情泛滥的情况下偷偷查人,查的就是林府的老底。甚至有一波不止从林溪村查起,而是追溯到了两人出生时期,乃至调查到上一辈人的头上。
私底下如此,明面上也不逞多让。留守林府的宴离在一天里就被迫“接待”了两回隔壁邻居那个叫迟夫人的来访。她每次强闯进来也没什么像样的要事,无非就是拐弯抹角打听他们府上各种事情,不分大小轻重,口味一点不挑。
也幸好宴离的心思透彻,不然都怕闹不清楚这女人如此九曲十八弯的心思目的是什么。这会儿他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个正经的续弦,加之那股明显的风尘气,宴离有一瞬突然醒悟过来对方很可能本就是名惯隐青楼的探子。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宴离心里反倒安定了点,再去观察对方只越来越肯定这个猜测。
迟夫人翘着兰花指抿了一小口茶,又开始状似随意的聊天:“表公子芳龄几何了?”
芳龄个鬼芳龄!宴离抖落浑身鸡皮疙瘩,干脆道:“未及二十五就是了。”他谨遵正君教诲,如此非常时期坐的离迟夫人都快有七尺远了,但这么刻意的失礼对方也硬是当没发现,就好比自己依然很受欢迎似的,自在得很。
迟夫人掩着红唇“咯咯咯”笑了一阵,才慢慢道:“这奴家还能不知道嘛?不愿细说的,自然都是过了好年纪了……怎么就还不找个如意郎君呢?需不需要奴家给表公子牵个线搭个桥什么的?”
宴离只回了一句“不急”便没再多吭声,脸上有些傲娇:你管得着?就你管得多!我亲表弟都没催我呢……
下一秒就听迟夫人血口一张:“哦,也是,你有表弟了,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再踏实不过……只是听闻你这表弟近乎是入赘的,不知在他夫郎面前话语权如何?容不容得下你?他那正妻奴家见过,伶俐惑人的很,想必你这日子还是辛苦……”
这种类似的话往日宴离也不是没听过,下人说得再离谱再挑拨都有,他都能当笑话听,但今日不知哪里不对,宴离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一反常态的没再端着仪态,有些疾言厉色:“夫人操心的太多了吧!有这个时间管咱们林府,不如好好操心怎么伺候好自己郎君的好。”
迟夫人似是被吓到了,一副花容失色地样子看了他一会,忽然道:“看来还是被奴家说中了?……其实表公子也犯不着恼怒,奴家也没什么恶意。会说这些,不过是想跟表公子拉进些距离,做个朋友,平日里有点什么能找着个人聊个天谈个心,也好疏解疏解心事罢了……”
她话都说到这里了,宴离自然听懂了对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冷笑一声,他忽然有些暴躁地将茶杯“砰”一声置上桌面:“免了!本公子不需要什么知心朋友!我大病初愈,身体仍然不适,不好意思了迟夫人,今日只得先送客了!”
玉质的器皿应声裂开,迟夫人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低低“嘁”了一声表达不满后,才一路嘟囔着“什么臭脾气,怪不得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