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这么不振作,几人虽一致认为他应该知情,却又没想好怎么去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才能更温和一点。
只是没隔多久,因宴离一直拒食,殷诺情急之下就说漏了嘴:“您自己不想吃就罢了,可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总也得顾及下肚子里的孩子……”
几句话一出,一直了无生趣一声不吭的宴离忽然就激动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没有近过我身!——我从没让这群畜生近过我身!——不可能的!”
一通乱挥,打翻了殷诺端着的粥碗烫了手都没反应,一边又直往床里面退缩身子,脸上的神色几近癫狂:“没有孩子!哪里来的孩子!不会的! 你们骗人——不可能的——他们没能碰我——没有的……”
米粥撒了一地,便是碗也碎的七零八落。但是没人有心思顾及,几人都对着反应剧烈的宴离愁眉不展。
这种事上言语安慰过于苍白,甚至一个不小心又起反效果,便是有主意如林星野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能眼看着宴离闹了一阵,而后精疲力尽的歇下来。
此时院门口齐言忽然来报:“爷、主子,管家伯伯回来了,说是有事要报,让奴婢来喊您俩,得了空回院里一趟。”
殷诺得守着宴离容易脱不开身,是以今儿开始,齐言只要得机会便也得带上西跨院的传信。小丫头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这会儿听她这么说,想必也是要事,黎初晗两人只能先吩咐殷诺好生照看宴离,先回主院看看。
回到主院一进,管家带了个人正等在大花厅——原来是铺子的掌柜找好了。
连日来被暗哥儿一事烦扰,黎初晗都差点忘了他还有铺子要开。
掌柜姓万,做布匹生意好多年了,他自己之前便有家老店,经营虽不出彩但稳定。却偏逢旱灾,支撑不下去了。如今只出来寻活计。这个岗位黎初晗也没想买断,而是直接雇佣,单纯讲利益便是——他重心本也不是往商业发展,且绥宁县里也多如此处理的,他便也随大流了。
布行掌柜一月十二两的月银,如今放眼绥宁县都难找第二家,所售货品又都是极好的质地,万掌柜自然十二万分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