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当家要再审一遍,他才不阻挠呢!快点打发了他走,自己才能清静下来。
这些都是大佬,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官员的最底层,谁都能把他当成个玩意儿!他是哪个也不敢得罪。
崔愈等着二当家出了院子,去了安县令给他安排的住处,悄悄让小喜跟了上去,等会儿过来向她汇报。
她还要在这里审问下这个安县令,谁是这二当家背后的人。
安伯涛刚想叫人去把二当家吐在地上的痰给收拾了,门就开了,他头都没回:“端砚,你快点给老爷我,把这地毯叫人弄走;去他母亲的,一点儿都不讲究,土匪就是土匪,脏死了!老爷我这一天是吃气都要吃饱了,一个土匪头子也仗着势对我吆五喝六的,当个县令一天天到处给人当孙子。”
还想再吐槽,就看到了来人不是端砚。
“你是谁?想干什么?”
张嘴就想叫,崔愈把匕首放到了他脖子上,安伯涛脸一下子白了:“壮士,你手下留情啊,你放心,我一定不叫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本县提,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对了你的手不要抖,我害怕……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岁小孙子,壮士,你快问吧,我受不了的!”
崔愈头疼,又把匕首往前凑了下。
“闭嘴吧你,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人;接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不要开口知道?我不喜话多的人,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眼睛长的好看吗?”
安伯涛一下子愣住了,啥?怀疑自己没听清,会有人拿着匕首放到一县父母官的脖子上逼问自己的眼睛长的好不好看吗?
安县令马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看到了崔愈的眼睛,一下子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衣?”
“我叫安伯涛,字清江,今天亵衣是白色的。”
崔愈接着道:“你收了虎跳山多少年的贿赂,总共有多少?”
安伯涛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共收了五年贿赂,每年3000两。”
“二当家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京都的人吧,上一任冀州知府也是他的人,是冀州知府好几年前给我打过招呼,让我放他们一马的,他暗示我,虎跳山背后的人是京城的。
如果老实给他们办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会让我官途顺遂。
我不敢不从,从此之后就安心收下了他们的孝敬银子,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