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微微颔首:
“说得倒也是,圣旨里也没说必须出多少战船,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
若是朝廷官员有什么诡计害你们,你们完全可以驾船回来!”
郑森笑道:
“父亲肯定多虑了,北方已经没有水师了,我们过去,没人有能力害我们!
而且,我感觉朝廷让我们成建制地北去,大概率是要我们进击辽东!至少,是牵制辽东的女真人!”
郑鸿逵喜道:
“好啊,等我们去辽东建立军功,朝廷肯定是要封赏的,登州水师都是我们郑家的嫡系,朝廷连偏心的机会都没有!
要么给我升官,要么给福松升官,所有封赏都是咱们郑家的!”
郑芝龙想了想道:
“出击辽东的事情,你们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牵制一下就行了,能不出战就不出战!一切以安全为主。
我觉得,去了登州最主要的是开辟商路,扩大咱们的地盘!”
郑森一脸无奈:
“父亲,朝廷这么看重郑家,给了咱们这么隆重的皇恩,您怎么能只想着挣钱和抢地盘呢?”
郑芝龙喝道:
“咱们凭什么能从海盗成为官员,还不是因为咱们有船有兵,若是没有实力,我郑家在朝廷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朝廷施恩不假,但你也不能太实在,拿着家里的钱和船,给朝廷填窟窿。”
郑森一阵头大:“父亲的意思是,出三五条小船北去?”
郑芝龙连连摇头:
“你们两人北去赴任,怎能只去三五条船!肯定要抽调精锐中的精锐!
还有随行的水兵必须从闽南的良家子弟里面选,将其家小和父母留在福州,方能北上登州。”
他顿了顿,继续道:
“这样,他们不会叛逃,因为方言不通,不会和登州附近的官吏交流,最大限度地保证登州水师的独立性和稳定性。”
郑森无奈地一叹:
“好好好,都听父亲的!”
他心里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