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凌身份尊贵非凡,又出类拔萃,是大明时下最耀眼的清月,他会这么想,倒也正常。
阮凝玉努力克制将那盘桃花酥倒在男人脸上的冲动。
她郑重其事:“我从来没有勾引过表哥你。”
想到什么,她红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也不屑那谢家少主母的位置,表哥真是冤枉人,表妹自知与表哥身份悬殊,又如何敢痴心妄想那位置?”
似乎是听出了她话中的冷嘲热讽,谢凌撩眼看了过来,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成分。
阮凝玉心里厌恶,努力想撇清跟他的干系。
“我对表哥,从来只有对兄长的敬重与孺慕,从未有旁的贪心妄想,谢家主母位置不是表妹一个卑微的表姑娘敢觊觎的,还请表哥不要误解表妹,免得伤了表兄妹情分……”
阮凝玉见谢凌表情依然晦暗不明,咬牙道:“再有,表妹身上已有婚约,又如何会有这种妄念?”
“再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我敢对表哥有这种念头,可是谢府容得下我吗?若是被发现,老太太第一个就将我拎出谢府,我自知自己在谢家的遭际,又如何会做这种损己的事情?”
不想在此地呆着了,男人觉得在平日里都是在勾引她,这让她又气又羞。
阮凝玉垂下眼帘,瞥了眼桌上那盘他尝都没尝一口的糕点,“若是表妹所赠之物会让表哥产生误解的话,表妹今后都不会再做这些让两人都深感不适的事了。”
“这些桃花酥,等下表哥便让下人给倒了吧,免得表哥见了糟心。”
见亭中坐着的男人依然身姿如柏,气质温雅金贵,如今簪缨世家的后代没有一个像他这般惊世绝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