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没有惯纵她,手腕轻轻一动,又不慌不忙地挥去了一鞭。
他疏离冷寂的瞳仁里倒映着地上女人气得发抖的画面,可他的眼却像千年冰封的湖泊,没有一丝温情动容的涟漪。
在他心目中,只有法,没有人情。
似乎只要她瞪多久,他便这样鞭笞多久。
而这次,藤条落在她的背上,只听刺啦的裂帛声,她那单薄的莲纹夏衫被刮破了。
火辣的同时,阮凝玉还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破碎的夏衫露出了底下的肌肤玉雪。
这次,她怕了。
谢凌扯动薄唇。
“还敢没大没小么。”
听到男人的话,她手指缩了缩,柔软的指甲险些陷进地面里。
但她很快就收敛起了戾气。
阮凝玉瑟缩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撑起上半身。
这种屈辱伏低做小的遭遇,上一次遇到的时候还是慕容深因太过横行无忌,狷狂却毫不收敛,被陛下视为眼中钉,最后借慕容深修水渠不利反倒引起人祸的罪名,剥去了他的王储位置。
慕容深变成了废太子。
当时在路上遇到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太子的安王,安王夫妇让她这个落魄的废太子妃下跪。
她那么盛气凌人的一个人,没有骨气地跪了。
为了她的夫君。
她跪在安王和王妃的脚边,低声下气,求他们放她的夫君一马,不要羞辱他……
当然,她其实并不是全为了慕容深。
当时慕容深有个侧妃风头正甚。
阮凝玉感情也有,但是更多的是……在表演给背后的慕容深看,她知道的,她这位夫君最是睚眦必报,慕容深绝不是池中之物。
所以,她要让现在的他看看她为了他,有多可怜卑微,磕着头,在别人眼前祈求他们饶过自己的丈夫。
让他亲眼看看她多么的爱他,为他付出了多少,以博取他的愧疚。
果然。